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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四世同堂》的舞台时空完全打破了原著小说的结构,将祁、冠、钱三家及小羊圈胡同同时展现在舞台之上,又通过移动装置将不同桥段各家的舞美布景逐一展开,其现实主义的戏剧舞台上不畏惧这种表现主义的手法,这一切都得益于导演田沁鑫与舞美大师薛殿杰先生的合作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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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自二00三年一月第一次出版后,即引起了国内外广大读者的兴趣及出版界的关注,购书者甚为踊跃,两岸三地的诸多学者及专家们就此书提供了精彩的书评。两年多内,本书在书市销售一空,陆续有很多读者询问何时会再版。本人因此于二00七年八月与三联书店接洽再版事宜,蒙三联书店欣然允诺,令本书得以顺利再版。再版书中,大部分的人名与地名经过重新核对,尽量改用现今的标准汉语翻译,同时对书中部分内容进行了修订。本书的笔述者张健飞与杨念群二位先生为此付出辛勤劳动,三联书店编辑郑勇先生为本书的出版及再版鼎力支持,始终如一,对此我一并致谢。出乎我的预料,远在欧美的读者亦对本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少读者相继打电话来要求访问我,我一一谢绝了。其中有一位英国读者两次飞来洛杉矶登门拜访,其诚意令我无法拒绝。二00六年八月他初次登门拜访,告诉我他本人爱好西藏的宗教及文化,曾是黎吉生(H. E. Richardson)的学生。这使我回想起一九四八年我从西藏回南京参加中国边疆教育会议时,曾到当时英国驻拉萨商务处申请路经印度过境哲孟雄的签证,黎吉生即是当时英国商务处首席代表。他在西藏居住多年,能讲一口流利的藏语,是当时英国驻西藏政界的名人。他听说西藏拉萨小学办得很出色,希望和我这位校长见上一面。为此他专门设宴邀请我及国民政府驻藏办事处全体官员参加。我们见了面,从此相识。他于1947年印度独立后退休。时至一九五九年我来到美国,他正在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一所大学任客座教授,以后回到英国继续教学工作。交谈中,这位英国读者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当年英国势力企图入侵西藏,你恨不恨?我说当时我们都是热血青年,有志振兴边疆建设,故看到英国人有侵藏之心当然十分气愤。第二次来洛杉矶时,这位英国读者随身带来了很多他收集的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旧西藏照片给我看。我们谈到了十四世达赖喇嘛的坐床大典,那是在一九四0年的二月七日和八日两天。西藏地方政府将中央政府特派主持坐床仪式的吴忠信委员长排在第一日参加,也就是大典的正日,而把英国驻锡金省长古德(sir Basil J. Gould)排在了第二日。事后这位英国代表在向英国政府的报告"Report on the discovery,recognition and installation of the 14th Dalai Lama"中,流露出被西藏地方政府冷落安排之忿忿不平之鸣。更有趣的是这位英国读者还去访问了当年拉萨的英国商务处办的小学校长,这位校长依然健在,住在匹兹堡。当他们翻着泛黄的照片,回忆那段尘封的历史时,这位耄耋老人竟未能忘记当年他的竞争对手,他回忆说我当时"很年轻","学校办得很好",并委托这位读者在见到我时问上一句:恨不恨他?我听了抿嘴微笑。其实振兴边疆教育是我们办学的目的,而使英国人所办的学校关门,倒也并非我的本意!回顾历史兴衰,我对他强调:西藏永远是中国的一部分,从唐代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联姻始,汉藏关系从未中断,盛清时代并设有驻藏大臣。尽管以后因满清衰落、中国革命,汉藏关系曾一度中断,但自黄慕松代表国民政府至祭十三世达赖喇嘛后便设立了中央驻藏办事处,恢复中央政府在西藏的主权地位。如今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西藏进入了新时代。英国读者听了我的这番话,频频地点头表示同意。今当本书再版之际,略书旧事,作为本书再版序。 后记震惊世界的驱汉事件发生以后,我们这批国民政府的官员,包括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交通部直属拉萨电台、教育部直属拉萨小学各机构一百多人被迫撤出了西藏。当时经印度撤出的这支队伍本来可以走岗拖,借道锡金,从那里乘吉普车沿着平坦的大道直达印度的噶伦堡。但印度的商务代表以岗拖没有足够的住宿条件为理由,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因此,我们这一批男女老少只能骑马翻越喜马拉雅山,经过几天艰苦的行程才抵达噶伦堡。在噶伦堡,我们受到了当地华侨团体的盛大欢迎,并为我们安排了舒适的住处。不久我们来到加尔各答,由当时中国驻印度大使罗家伦设法将我们从印度送回中国。蒋介石此时已经撤退到了台湾,国民党政府名义上迁到了广州,由阎锡山主持内阁。这时逃亡到印度的国民党官员越来越多,由于在新疆的国军将领陶峙岳率部向解放军投诚,许多忠诚于国民党的官兵由南疆逃亡到了印度,他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历尽种种艰难,有的为了保存住性命,甚至在荒山野岭将亲生儿女丢弃,其境遇比我们这些从西藏撤出的人更为悲惨。文摘童年记趣我于一九一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出生于南京,在家中排行第三,上有两位兄长,下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的父亲是个商人,在南京和宝应县城经商,母亲在家中操持家务。我的全家祖辈虔信佛教,父母亲常年拜佛,叔父也是出家人,在扬州平山堂大明寺担任方丈。小的时候母亲带了我去看望外祖父,外祖父见我聪明伶俐,十分喜爱,于是将我带在他的身边,就这样我跟随外祖父度过了自己的大部分童年。外祖父的家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只相隔几条街。外祖父姓沈,在宝应县城开了一间衣店,买卖旧衣服。那时这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大部分的衣服来源于县里的当铺,当铺给顾客三个月的时间赎回所当的衣物,如果三个月过后顾客不来赎取,当铺还可以再延期三个月,到了六个月时还没有人来赎,当铺就可把衣服自行处理,卖给衣店,衣店把这些衣服转手零卖。因此每当宝应县城当铺中的衣服到期没有人赎回时,当铺就将这些衣服交给外祖父的衣店。这些衣服有不少是质地上等的货色,因为不好的和不值钱的衣服当铺是不会随便接受的。在我的记忆中,外祖父是个十分守旧的人,他思想非常保守,而且为人很固执。外祖母则为人和蔼,勤劳贤惠,是一位典型的中国妇女。外祖父有两个儿子。长子,也就是我大舅,从小在家受尽了外祖父严厉的家教,终于有一天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离家出走逃到了上海,从此不再回家。次子,即我的小舅舅,不是我外祖母所生养,而是外祖父早年在外面有外遇时的结果。他长得很英俊,但喜欢成日在外面游荡,或许是受不了外祖父的管教。大舅出走后,外祖父为了防止小儿子步老大的后尘,将一条铁链子拴在他的脚上,只让他在屋子里活动,不准出屋半步。我那时只有四至五岁,不明白为什么小舅舅脚上要戴锁链。去问母亲,母亲告诉我小舅舅因为不听话到处跑,所以外公要把他锁起来。那时候还是军阀割据的旧时代,父母可以随便管教子女,没有任何法律的限制。到了小舅舅该结婚的年龄,外祖父为他迎娶了一位苏州姑娘。新娘子容貌漂亮,也十分贤惠。但尽管成了家,小舅舅却依然被外祖父强制锁在家里,没有活动的自由,只能与妻子相伴,终日生活在自己的小房间内。眼看着小舅舅被关在家中无所事事,外祖父便要他练习裁缝手艺,白天给人家缝制衣服,到了晚上就和妻子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我这位小舅母为小舅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产后没有多久,她便一病不起,离开了人间,就死在和小舅舅朝夕相处的房间里。那时我年纪还很小,记得小舅母去世的时候,我坐在小板凳上,好奇地向小舅舅住的屋里张望,只见小舅母很安详地躺在床上,邻居们来来往往,为她换上寿衣,准备装入棺材。发丧时小舅母的娘家没有任何人来,大概她是个穷困家庭的女子。小舅母去世以后,外祖父心里明白他再也拴不住小儿子的心了,于是主动去掉了小舅舅脚上的锁链。获得了自由,小舅舅如出笼之鸟,远走高飞,从此就杳无音信,留下了自己幼小的女儿与外祖父相依为命。当时我的外祖母已经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外祖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尽管外祖父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严厉,但对我这个外孙却非常宠爱。他教我认方块字,读百家姓,是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我的记性好,有时外祖父不记得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就来问我,我准能帮他找出来。自从外祖母去世,小舅舅出走以后,外祖父便不再做买卖,靠放债收利钱生活。附近做买卖、开饭店的人都喜欢向他借钱,于是外祖父每个礼拜就要出去转一圈到各家收债。靠着利钱的收入,我和外祖父生活过得相当不错。记得不少饭店欠外祖父的钱到期不还,外祖父收不到钱,于是就干脆带了我去这些饭店吃饭,爷孙俩吃完了也不用付钱,抹一抹嘴就走,饭钱从饭店欠的债里扣除。到了我八岁的那年,外祖父去世了,临终前他一把火烧掉了手上所有的债据,从此与乡亲们两不相欠。我童年的时候,中国正处在军阀割据的混乱时期。我的家乡是军阀孙传芳的势力范围。大约在我六岁那年,北伐军打到了江苏,与孙传芳的军队在运河一带激战。这一仗打下来,孙传芳大败,记得那时国民革命军使用的武器非常落后,不少士兵手里拿的是长矛或钩镰枪,全凭湖南人强悍勇猛的士气冲锋陷阵,打败了强敌。孙传芳曾经就读于日本士官学校,懂得军事,占据了江南富庶之地,号称五省总司令,势力强大。当时他的一部分军队驻扎在宝应县,我和外祖父出门时常看到军队在操练。不久,孙传芳联合了山东军阀张宗昌的力量反攻国民军,一直从徐州打到瓜州。这时南京的指挥官是白崇禧,指挥国民军在南京与镇江之间的龙潭再次大败孙传芳的军队。这一次孙传芳的部队被打得溃不成军,潮水般地日夜兼程向北方落荒而逃,路过宝应时,我看到团长坐在轿子上被人抬着,士兵则是一路抢劫而来,可以说是遇店便抢。这天我父亲正好出门办事,劈面遇到一伙刚抢完布店的败兵,正在把抢来的布匹装在一辆黄包车上准备拖走,见到我父亲,不由分说便当场抓了壮丁,强迫他拉着载满布匹的黄包车随军撤退。父亲脑子机敏,没走多远就推说肚子痛要上厕所,乘机钻入一条小巷溜回家中,逃脱了与家人离散的命运。后来我听说有的乡亲被抓壮丁后,被迫拉着抢劫的钱财从上海随军一直到了山东。孙传芳经过这一次失败,再也无力东山再起,以后隐居在天津居士林学佛,最后被一位女子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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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萨在纪念博尔赫斯时说,“我们这些用西班牙语从事写作的人们欠博尔赫斯的债是巨大的”。年轻时他却“极力要证明:一个按照博尔赫斯那样写作、说话和行事的知识分子,某种程度上应该对世界上种种不公正、不公平和不公道的社会现象负部分责任;他的小说和诗歌只是一些‘响亮但空洞的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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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法律
2011/11/11
| 阅读: 2727
今年是美国内战150周年,我在这里提出由美国内战引出的四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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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
历史
2011/11/11
| 阅读: 2071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亚洲大陆上天各一边的两个古老国家,现代进程曾戏剧性地交集,又淡然擦肩而过,形同陌路,记忆失落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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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美国华尔街金融资本的基本运作状况,并指出为实体产业提供融资和咨询服务早已只占金融资本业务收益的微不足道部分,金融资本的主体工作是投机性交易。没有任何经验论据支持大多数金融创新具有社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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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的标题是《阶级,或因父之名》,"因父之名"是我从刘岩教授那里选取的,他特别从主人公的父亲身份,以及主人公所富有的文化象征意味进行讨论,"因父之名"是我们一部非常著名的、表现英国爱尔兰共和军的影片片名借来的,我对它的艺术表述的再总结。会贯穿这个理论的,是阶级和因父之名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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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专递
2011/11/09
| 阅读: 1391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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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讼"一词出自《论语·颜渊》:"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孔子意思是说,我审判案件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的目标在于使人们不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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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法"字的真实内涵是:人产生纠纷后,由廌根据证据对渎神和违背习俗一方进行的处罚,将渎神与违背习俗者赶到河那边去(即流放),进行宗教上的洗涤,使神保护群体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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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自由主义的宪政理论,人们经常使用"英美宪政"(Anglo-American constitutionalism)这个概念。这一方面在于强调英国宪法与美国宪法在自由问题上的一致性;另一方面在于强调英美宪法背后共同的普通法传统,以至于出现了"普通法宪政主义"的说法。但这两种观点都需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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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
政治
2011/11/08
| 阅读: 2415
东方早报记者石剑峰与马姆达尼教授的访谈,马姆达尼教授的专业方向是非洲研究和国际政治、殖民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知识生产的政治等,上一次来中国是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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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和道德当然都很重要。中国应当完善自己的法律制度。不过,在此之外,教育是一个问题,道德价值观也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问题,比如中国现在的一些城市里,大部分都是外地人,他们一般来说不会有很强的社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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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社会
2011/11/07
| 阅读: 1834
京沪女性的自杀问题在民国非常严重,两性自杀死亡率相近;两地不同年龄段的女性的自杀已遂和未遂事件中女青年所占的比例最高;诱因多是家庭矛盾或情感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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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的代际之间存在着残酷的"代际剥削"。正在奔向老年的中年人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们似乎甘心情愿地向着这个命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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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想要理解我们时代最重要的政治现象背后的东西,那么,我们就需要忘记左与右,转而去追问:什么是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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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佩尼斯把欧洲知识分子划分为具有坚定信念的和多愁善感的两种,前者是洋洋得意的智者,后者是备受煎熬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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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借助于白乐晴与白永瑞有关韩国思想状况和东亚视角的讨论,尝试推进如下理论课题:东亚作为一个地理概念,涵盖了具体的地域,作为一个认识论概念,却涵盖了某些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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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年前,美国“国父”之一托马斯•杰斐逊在《独立宣言》的前言中宣称“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是每个人不可让渡的天赋权利”,从此,“追求幸福”(意指创造和拥有财富)的权利成为美国立国的伦理基础之一。这种对于“幸福”的表述曾经被认为是与中国人传统的儒家伦理观不同的,在儒家观念中,“幸福”的核心表述之一是孔子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按照朱熹的注释,“均”指“各得其分”,即得到所应该得到的;“安”指“上下相安”,即上层和下层要互不侵犯对方所应得的“分”。这两种如此不同伦理表达如今却在“占领华尔街”的愤怒表达中合二为一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需要先看看促使人们走上街头去抗议华尔街的背景。“劫贫济富”的美联储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非农领域失业率两年时间内从危机前的4.5%上升到2009年11月的10.2%,没有失业的人光景也不好过,29岁以下在工作岗位的年轻人收入比景气时期下降了约12%。对于美国这样经济主要靠消费拉动的国家来说,这就意味着跟普通劳动者有关的几乎所有行业都陷入萧条,一片惨淡。而这时对国民经济负有责任的财政和金融系统在干什么呢?2008年华尔街巨型投行雷曼兄弟倒掉之后,高盛出身的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立刻出台7000亿美元的“问题资产救助计划”(TARP),援助之手伸向的是华尔街的金融家而非普罗大众。美联储则先后进行了两次“量化宽松”(QE)操作。2008年末开启的第一轮量化宽松,美联储买进由房地美、房利美和联邦住宅贷款银行发行的价值1000亿美元的债券及其担保的5000亿美元的资产支持证券,相当于投入超过6000亿美元的储蓄购买华尔街的不良资产为金融体系“排毒”。2010年4月开启的第二轮量化宽松,美联储计划购买6000亿美元财政部发行的国债,将之注入金融系统。而金融系统则将这些钱贷给了大公司,大公司把这些钱用来做什么了呢?变成了现金储备而非投资!经过美国财政部和美联储如此“救援”之后,华尔街虽历经危机打击,高管们的分红却并未减少,而普通劳动者们的日子反而雪上加霜。2011年9月,美国劳工部官方失业率数据为9.1%,但彭博社分析认为,官方失业率统计不包括因还不起房贷而失去固定住所的人群,也不包括原来就靠兼职生活的人群,因此彭博社认为,保守估计的整体失业数据是12%到15%。这样的数据背后绝非只是更多的人靠领救济金生活这么简单。据报道,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以来,平均每个家庭负担的国家债务增加了35835美元。这意味着美联储通过购买国债来增加美元发行,实际上是以美国普通劳动者们背负更多的债务为代价的,因为在美国的“以国债为担保发行货币”机制下,国债发行的增加意味着未来为了支付利息就必须多加税,这就相当于普通劳动者背负了更多债务。而税收增加的预期也导致企业不敢扩张,从而导致新增就业岗位越来越少,去年美国18-29岁的年轻人只有55.3%被聘用。可见,美联储两轮量化宽松实际上起到的效果是“劫贫济富”:华尔街高管们依然鼓鼓囊囊的腰包与普通劳动者们预期税负的增加是同一过程的不同阶段。这不但侵犯了美国《独立宣言》中“追求幸福的权利”,同样违背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的伦理精神。难怪此番“占领华尔街”运动的标志性口号是“99% vs. 1%”。1%的人的利益的确与99%的人形成了尖锐对立,而这其实是“金融的逻辑”的必然结果。“金融的逻辑”走向悖论历史上,金融是从贸易中产生的,本来是为真实的商品和劳动提供服务的。最早的银行都是贸易银行,与海上贸易密不可分。海上贸易兴起提出了一个问题:一船货远航而来的过程中代价高昂,因此船主不愿在没拿到钱的情况下先发货,因为他怕不能按时拿到钱;而买方也不愿在没有拿到货的情况下先付钱,因为他怕船跑掉。这样银行就应运而生了:以“信用”为担保为交易垫支,通过买卖双方让渡一部分预期收益获得收入。因此,金融游戏的真谛就是以时间获得金钱数字的增加。当这个真谛被现代科技所演绎,时间与数字的游戏就可以跟真实经济“脱钩”,这就是金融工程。金钱可以通过互相买卖与真实商品无关的合同而获得,可以通过套取不同国家的利息差别而获得,甚至干脆从汇率的快速涨跌中获得。据估计,金融危机爆发前,美国由金融工程制造出来的衍生金融物品高达400万亿美元以上,而美国的年GDP才不过14万亿美元。这套游戏的问题在于:数字可以通过金融工程不断制造,但货币发行却是需要真实经济依托的。当虚拟的数字只是被囚禁在虚拟交易的想象“笼子”里,那他对真实经济也没有太大危害,但是当真实经济预期变差,人们想把虚拟的钱变成真实货币购买物品,经济就会无力支撑,于是“金融塌方”就发生了,导致货币贬值和失业同时发生,这正是美国经历的景象。货币本身是真实商品的符号,只有能与真实商品进行交换的货币才是有价值的,因此货币需要种种产量有限而同时需求最广的真实商品作为“抵押物”,从黄金到石油到矿物、粮食等大宗商品都或多或少具有这种性质。然而数字游戏却是无限的,几乎不受限制地快速膨胀。当有限遇到无限,悖论由此产生。而当悖论爆发,悖论的制造者得到的却不是惩罚而是救助,悖论的受害者却被拷上了新的债务枷锁。这就为“占领华尔街”的烈火提供了煤油。“占领华尔街”走向何方?“占领华尔街(Occupy Wall Street)”活动的发起和命名于2011年7月产生自Adbusters.org网站,该网站进行了两个月组织活动,于9月17日正式策动了“占领华尔街”行动。Adbusters实际上是个非营利组织,成立已超过20年。根据英文维基词条,该组织是一个“全球网络”,主要由艺术家、活动人士、作家、嬉皮士、学生等构成,鼓吹“反对消费主义”。此前该组织也曾策划过一些在西方有影响的活动如“无购物日”( Buy Nothing Day)、“不看电视周”( TV Turnoff Week)等。由于该运动由一家“文艺”网站发起,并且最初参加者大多是些看上去不谙世事的“文艺青年”,因此被广泛批评为“没有具体目标的街头行为艺术”。然而,10月5日,活动蔓延至数百个城市,包括工人、教师在内的多个行业工会也加入进来,“行为艺术”变成了真正的社会运动。目前,“占领华尔街”运动的组织者已宣布将把活动坚持至少几个月,并且扩大到欧洲。“占领华尔街”将产生什么影响呢?虽然这个针对金融系统的运动并未提出金融上的解决方案,然而,其对“金融的逻辑”将产生的重大影响已迫在眉睫。“占领华尔街”的后果,可能将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清晰呈现。什么后果呢?前文说到“金融的逻辑”的悖论就是钱数的膨胀与货币的机制相矛盾,其结果是今年8月初的美国国债上限“破顶”危机。需要注意的是,8月2日美国国会的临时协议并非真正的解决方案,而是把解决方案出台时限延期到了今年12月23日,而把解决手段的实施推到了明年初。8月2日临时协议之后,美联储获得了4000亿美元国债购入额度,但美联储却没舍得用掉,这也是为明年初留的“后手”。为什么要留“后手”呢?这是因为,次贷危机可能在明年初再度爆发。由于一个标准的衍生金融合约一般是五年,所以2007年爆发次债危机时发生违约的金融资产,应该是在2002年签的,而2007年这些合同被美联储以QE1的方式买入,同时又陆续冻结了一部分。由此到2012年,又一个次贷合同到期高峰将到来,届时美联储很可能需要几千亿美元QE3操作空间来重复QE1的动作“稀释”到这些“有毒资产”。然而“占领华尔街”的发生却为潜在的QE3制造了变数:如果届时美联储强行QE3就是逆民意而动,必将激起更大的抗议浪潮;如果美联储摄于民意而不敢QE3,那么更严重的金融海啸将爆发。而以“占领伦敦金融城”等名义蔓延到欧洲的抗议,则又为愈演愈烈的欧债危机火上浇油:德法两国领导人最近表态称即将出炉的发行债券救援欧洲银行业的方案,实际上美国QE1的翻版,对此,抗议者们会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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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也开始在中国养猪了,它竟然控制了中国的猪,这绝对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