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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战争的真正代价:斯蒂格利茨新书《三兆美元的战争:伊拉克冲突的真实代价》访谈(编辑校订中)
    政治 2008/09/29 | 阅读: 1843
    2005年起,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开始了计算伊拉克战争的艰难过程。在他与琳达•比尔姆斯合作的新书《三兆美元的战争:伊拉克冲突的真实代价》中,他展示了急功近利的预算决策,后果发生后的遮遮掩掩,以及一场非正义的战争将怎样在将来的年代中继续影响我们所有人。阿依达•爱德马里安与约瑟夫•斯蒂格利茨,进行了一次会谈。(人文与社会编辑小组校订重译中:: Http://humanities.cn)
  2. 冯象:其志甚壮,其言甚哀
    人文 2010/12/15 | 阅读: 1843
    周叔弢先生曾这么评价赵万里先生的成就:“斐云版本目录之学,既博且精,当代一人,当之无愧。我独重视斐云关于北京图书馆善本书库之建立和发展,厥功至伟。”早就想写点什么,纪念大舅斐云(赵万里)先生。去年至清华服务,大表哥赵深见示大舅遗稿《天宝遗事诸宫调》曲集遗文,睹物思人,感慨万端。  大舅是1980年6月逝世的,一晃已三十年了。那时我在昆明上学,母亲赶去了北京,是父亲写信告知的。父亲的信,平常多是回复我提的文学方面的问题,或者因我要去访他的老友,叮嘱几句。那一次却写了一页大舅与北图(今国家图书馆),及古籍善本保护的事,是要我牢记的意思。后来,母亲依我的建议,写过几篇短文,其中有忆大舅和清华生活的。还编了一份大舅的年表,由大表哥修订,增补了内容,交我润色。课余,遂根据年表翻阅资料,钩稽故实,渐有收获。以下就二三事略作说明,求方家指正;枝枝蔓蔓,不及修剪,是些随手记下的片断。    一  提到清华(国学)研究院,有一幅导师与助教七人合影,大概是流传最广的历史记录了。前排三位导师,即王观堂、梁任公、赵元任,并讲师李济;后排三个助教,名字标作(左起):章昭煌、陆维钊、梁廷灿。这照片最初登在《清华年刊》(1925-1926年卷),1926年夏出版。  幼和(戴家祥)先生晚年,常来家中与母亲聊天。某日,谈到清华研究院往事,说:那张照片的说明弄错了,陆维钊因祖父病故,未能就任助教,后排中央站着的是斐云。不久我回国讲学,母亲嘱查一下,说看照片像是大舅,不似陆先生。陆先生是母亲在松江女中的老师,他年轻时的相貌神态,母亲是记得的。戴老当年是清华研究院的学生,从观堂习金文与甲骨文,故与大舅相熟;对老师的学术、投湖之背景和研究院史实,皆有探究。1960年1月,清华大学迁观堂棺于福田公墓,1985年树碑,便是幼和先生撰的碑文(沙孟海书丹)。他的讲法应是可靠的。  查《王国维年谱新编》(孙敦恒著,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1925年8月:“赵万里北来受业于王国维,王命馆于其家,适巧研究院原聘助教陆维钊以事辞,主任吴宓命赵万里补其缺,为王国维检阅书籍及校录文稿。”  《追忆王国维》载海宁蒋复璁(慰堂)先生文章,也说,因研究院主任吴雨僧(宓)先生来自东南大学(南京高等师范),除了任公的助教由堂侄廷灿担任,其余助教皆东大毕业生。“分配给静安先生的助教是陆维钊君,陆君因病不能赶到,先请赵万里君代理,后来就由赵万里担任。”(页119)慰堂1923 年北大哲学系毕业,其时在清华兼课,任讲师,住古月堂。观堂入居清华园后,他常去请益,曾协助研究院第一期招生,是知情人(参见下文)。但“陆君因病”不确,或属误记;陆先生“不能赶到”的缘由,不是本人染疾,而是祖父病逝。同书另有观堂的女长公子东明先生的回忆,与戴老相同:“父亲就任清华研究院,原已聘定平湖陆维昭(钊)先生为助教,当时陆先生因祖父丧未能履任,赵[万里]先生即由人推荐与父亲。”(页412)  综上,若大舅补缺为助教是在8月,即清华研究院开学之前,则合影后排居中者便可确定是他,而非陆先生。因为细看那照片,七个人都身着秋衣(夹袄或薄棉衣),不是夏天的模样。  看来,《清华年刊》的文字说明是错了,诚如戴老所言。只是《年谱》跟知情人的回忆文字少些细节,而考证似应使用更直接的第一手的证据。但工作一忙,这疑问就搁下了。  今年10月末内子抵京,一同至观堂先生纪念碑凭吊,忽又想起。于是上清华校史研究室网站检索,读到孟凡茂《关于陆维钊——任职助教,何时离校》一文,终于有了答案。  孟文的考证干净利索。首先作一判断,照片据人物衣着,当摄于1925年秋或1926年春。但李济先生1926年春赴山西做考古调查,则拍摄日期就只能在1925年秋了。然后,从《吴宓日记》(吴学昭整理,北京三联,1998年)查雨僧为三位导师聘助教的记载及各人到校日期,即可证明,合影时陆先生不在清华。我请学生帮忙,借了《日记》(1925-1927年卷)来逐条核对,确实孟先生解决了问题。雨僧是先师李赋宁先生的老师,两家为世交,所以《日记》读来饶有兴味,每每让我想起两位先生的旧事——那是题外话了。  七人当中,观堂最早迁入清华,1925年4月18日:“晨,王国维先生搬来居住。”之前,4月3日:“See Pr. on As. Bdg.”(为助教及房舍事谒校长。)4月15日:“上午,见Pr.”,括号“梁廷灿”等。孟文推测,雨僧这两趟见校长曹云祥,跟观堂和任公聘助教有关。  8月1日:“赵元任来,拟用其内侄为助教。逾日,决用章昭煌,企孙荐也。”8月4日:“作函致章昭煌聘为赵元任先生助教,月薪60元……宓函由赵寄叶企孙转交。”可知助教人选,皆由雨僧与导师商量后决定,且着意提携东大学子,如慰堂所述。次年陈寅恪先生到任,所请助教也是东大人,即大舅的挚友浦江清先生。  8月31日(星期一):“赵万里到校,代陆维钊。”9月1日:“见校长……以赵万里代陆维钊职务,批准。”  9月5日及6日,新生入校,报到注册。9月8日,雨僧在工字厅设宴,招待观堂、任公、梁漱溟(讲师)、赵元任、李济、“戴元龄、赵万里、卫士生、周光午”。注明:助教梁廷灿、章昭煌“未到”。“下午……在宓室,开研究院第一次教务会议。”9月9日:“十时,至大礼堂,行开学礼。”9月13日: “十时,至琉璃厂文友堂,晤王静安先生及赵万里君,为校中购书。”观堂“请在青云阁玉壶春午饭,进果面”。9月14日(星期一)研究院开始上课:上午听观堂讲《古史新证》。“晚赵万里来,细述陆维钊之身世情形。决即永远留赵,命陆不必来此。所谓两全其美也。”  10月1日:“章昭煌欲移居古月堂或学务处”,请吴先生帮助安排。10月20日:“梁廷灿昨日到校。”直到这时,照片里的人方才到齐,而陆先生请假回乡,早在开学之前。故孟文认定,合影摄于1925年10月下旬至11月间,后排中央观堂的助教,只能是大舅无疑。二  陆维钊(微昭)先生在东大与大舅同级,也是从吴瞿安(梅)、柳翼谋(诒徵)二位老师研习词曲。但大舅十六岁上的大学,比陆先生小了六岁。如果陆先生毕业后曾经北上,应在6月下旬或7月间。或许抵京不久,未及就任,便因祖父病重或亡故而告假回了平湖。雨僧《日记》未提陆先生到校,只记了临开学由大舅代职,校长批准,旋即正式聘任。其命陆先生“不必来此”,似指后者须在家乡守孝,无法履职,故谓“两全其美”。  守孝期满,陆先生到秀州中学教书,继而受聘至松江女中,成了我二姨的国文老师。当时,松江女中的师资可谓人才济济,有徐声越(震愕)、施蛰存、王季思、丰之恺等,皆一时之选。徐先生是母亲的国文老师,课外另教她世界语,放了暑假便用世界语通信,给她改错,还译了她一篇作文(写小蚂蚁过年的童话),登在匈牙利的世界语刊物《文学世界》上。徐、施二位解放后执教于华东师大,徐先生且是近邻,可说是看着我长大的。  陆先生多才多艺,尤擅书法,松江女中的校匾是他的字,校歌则是他作的词。抗战后移席浙江大学,1952年院系合并,转为浙江师院(后更名杭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1960年,潘天寿先生出面,调至浙江美院国画系任书法篆刻科主任,从此成了专业的书法家。  二姨和姨夫留学英国,1947年应竺可桢校长之邀回浙大服务,便成了陆先生的同事,直至他调离杭大。此外,他跟姨夫在民盟与省政协也是多年的同仁,加之重为表哥(二姨的长子)学画,所以陆先生的字画,我自幼即有印象。“文革”中,我在云南边疆自学外语,作业寄姨夫批改。每年回沪,先在杭州下车,到道古桥杭大新村二姨家住几日。有一次外出,路过陆先生家,二姨说进去看看老先生,但那天的细节,他们聊点什么,已淡忘了。  据说,陆先生对未能问学于观堂,是终生抱憾的。然而他书画双绝,“蜾扁体”独树一帜,并有诗词传世,育才无数,如此成果斐然,实非常人可比。    三  岔开去谈谈幼和先生。他虽是清华研究院第二期学生,1926年秋入学,《吴宓日记》却有更早的记载。1925年6月23日:“下午五时,戴家祥持胡适致校长荐函来,准报考。”也许他因故未考,或没被录取,8月29日:“见戴家祥,求为旁听生,未准。”9月1日,又记“戴家祥来”。如此,戴老同大舅相识,很可能在1925年8、9月间。  1951年,华东师大成立筹备组,戴老因好友中文系主任许杰先生相邀而“加盟”,先任中文系教授,次年转历史系,主讲历史文选、中国通史。 1957年反右,先生耿介敢言,被人在万人大会上栽赃诬陷,打成右派。遂不许教书,放在资料室做一个资料员。但先生毫不灰心,利用业余时间继续收集拓片,准备编撰《金文大字典》。不想“文革”起,复遭残酷批斗,打断腿骨。数十年辛勤考证金文、甲骨文所做的卡片和书稿,红卫兵抄家付之一炬。“文革”结束,他以耄耋之年,积十六载之功,终于完成三大卷《金文大字典》,于1995年出版。同时,还校勘了他姨公、晚清大学者孙诒让的《名原》、《古籀馀论》和《籀庼述林》。十六年间,戴老没有伸手要过一分钱科研经费;直到项目列为上海市“六五”重点,编撰组才获得四千五百元拨款,用于购置图书资料。据戴老的得意门生王文耀先生记述,同事和领导曾多次劝戴老申请补助,“老师却执意不肯。结果他自己垫入抄写费近万元”。如此勤俭治学,学生助手都学他的榜样,初稿用废旧纸,资料袋手工制作,去出版社送取稿件,“靠手提肩驮,从不搭出租车”(《戴家祥学述》,王文耀整理,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页34)。比比当今学界的排场、挥霍跟造假,真是判若云泥。  幼和先生1998年逝世,享寿九十三。王文耀先生整理出版了《戴家祥学述》,题赠母亲一本,我拿了来美国。书里夹有一纸,是母亲所记幼和先生讲的几件事,及他提供的资料出处。老先生家住师大一村进校园的先锋路近旁,我陪母亲出门,常见他戴着袖套,手提一把竹扫帚,在路口扫落叶或清理布告栏;那是他每天的公益劳动。母亲便上前问安,他总是乐呵呵的,对我说:回来啦,这一趟居几日啊……    四  《吴宓日记》率真生动,处处流露性情,足可媲美英人皮普斯(Samuel Pepys)日记。1927年有数条提及大舅的婚事,不啻一份珍贵的历史见证。4月25日:“又夕,赵万里偕周光午来,商赵万里结婚之办法,并拟请宓为证婚人云。”5月24日:“夕,与陈寅恪、赵万里、周光午散步,并至寅恪家中坐谈。赵万里不日结婚,本已约定宓为证婚人,旋以寅恪言,改请梅贻琦。盖以职位之关系云。”  6月5日(星期天):“下午二时半,微雨。偕心一、学淑,至报子街聚贤堂,赵万里与张劲先女士婚礼。宓代王先生(静安)为介绍人之一,并演说。略谓古今文学家,皆有美人以引其情而助成其诗文著作。欲知今日新郎新娘之恋爱订婚以迄结婚之历史者,请俟赵万里君所作词集《夕阳琴语》出版,取一册读之,便知其详云云。旋即入席。宓与梅贻琦、陈寅恪等同桌,食半饱。”  过一周,陈、吴二位宴请新郎新娘及诸友。6月12日:“夕赵万里,偕其新夫人张劲先来。”6月13日:“晚八时,至寅恪宅,而彼等来拜。旋即赴小桥食社,寅恪及宓为主人(每人费六元二角,合十二元四角)。客如下:赵及其新夫人张,新夫人之姊张愚亭女士,周光午、浦江清、王庸、杨时逢、侯厚培(夫人未到)。席散后,又同至宓室中茗叙。九时半散。”  大舅妈的姐姐名智扬,愚亭大约是字。她是北京女师大毕业,夫君李芳馥先生也是我国图书馆界的翘楚,解放初负责筹建上海图书馆,为第一任馆长。  大舅与大舅妈是表兄妹。据母亲的文章,大舅妈的父亲(即母亲的舅舅)名张励石,是前清举人,曾在外地做官,民国初年任《浙江日报》主笔,笔锋锐利。他思想开明,反对缠足。家人给大妹缠足,只要他看到,就一把将妹妹抢下,不许再缠。但小妹即我的外婆缠足时他不在家,因而外婆的脚就成了“三寸金莲”。他为两个女儿取名智扬、劲先,意在鼓励与男儿一样力争上游,独立生活。稍长,即带去杭州读书;中学毕业,又远送北京。智扬进北京女师大读书,劲先则当了孔德中学的教员。  大舅同表妹原先没见过面,是到了北京才相识的。之前,父母给他订过一门亲事,女方是同邑(海宁城区)一士绅家的姑娘。双方交换了照片,家长看了都觉得满意。那年大舅十八岁,正在南京上学,相片是在乾隆朝大学士陈阁老的私家花园啸园的九曲桥上拍的,“长衫马褂,西式分头,眉清目秀,翩翩一少年” (母亲语)。他同表妹时常往来,两人就恋爱了,不久即写信回家,提出解除婚约。这事让父母大伤脑筋。起初对方坚决不同意,认为解约有损女儿的名誉。后来托人居中调解,商定男方出钱在女方家门前修一条路,这才避免了一场纠纷。五  大舅拜观堂为师,听母亲说是瞿安先生写信推荐的。好像华东师大历史系研究观堂的刘寅生先生曾告诉她,见过原信。拜师的时间,按蒋慰堂先生回忆,在1925年7月:  [民国]十四年七月,我回到北平,同乡张树棠先生,亦是曲友,他与赵万里君的尊人是结拜朋友,说在海宁接洽过的,赵万里是东南大学读完二年级,本从吴瞿安(梅)先生治曲学的,要到北平来从静安先生读书,因他不认识静安先生,托我介绍进谒。于是我陪赵万里君至王家晋见,拿了两条大前门香烟,进门就叩头行礼。(《追忆王国维》[增订本],陈平原、王风编,北京三联,2009年,页119)  慰堂出身海宁大户,是民国军事家蒋百里先生的堂侄,徐志摩的表弟。表兄弟俩兴趣相投,徐的第一本诗集《志摩的诗》便是表弟帮他编的。慰堂是中国现代图书馆学的先驱,其事业始于任公创办的松坡图书馆,继而做北平图书馆编纂,负责中文图书编目。遂有志于改革中国图书分类,几经探索,创立了一套新的编目与分类法。抗战期间出任中央图书馆馆长,为保护国家文物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抗战胜利,回上海接收日伪资产,最著名的一桩功劳,是逼迫军统头子戴笠交出私吞的国宝毛公鼎。迁台后,仍主持图书馆工作,并应蒋介石之请,筹建台北故宫博物院,为首任院长。  但蒋先生说大舅只“读完二年级”,却是误会,或是看年龄作的推测(当时大舅刚满二十)。又,观堂与大舅实为姻娅,关系是这样的:观堂的元配莫氏因产褥热去世,续弦娶潘氏。潘夫人为莫夫人表甥女,是我外婆的表妹;故大舅应叫潘夫人表姨母,称观堂表姨夫。不过两家虽同在海宁,只是葭莩之亲,平时并无交往(参见《追忆王国维》,页412)。所以为郑重起见,大舅虽有瞿安先生的推荐,仍请了蒋先生“介绍进谒”。  大舅拜见观堂的情景,东明先生有生动的描绘(同上):  民国十四年冬天,我到清华不久,赵先生即到职了,想到第一天他见父亲的情形,我们谈起来还要失笑,他毕恭毕敬远远的站在父亲面前,身体成一百五十度的向前躬着,两手贴身靠拢,父亲说一句,他答一句“是!”问他什么话,他轻声回答,在远处根本不知他说些什么?话说完了,倒退着出来,头也不抬一下,我想这个情形,大概就是所谓“执礼甚恭”吧。他对母亲不称表姨母而称师母,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东明先生自谓,是“阴历十一月中旬”“严冬季节”到清华的(同上,页405);如上文所述,那时大舅已做了将近一个学期的助教。因此,她说的 “第一天”晋谒,恐怕不是慰堂领来拜师那一回。但也许这让人失笑的“毕恭毕敬”,确是拜师的场面,只是东明先生年幼,还在家乡,并无目睹,是事后听家人告诉的。讲得多了,在记忆中,便成了自己的经历。  东明先生在清华园,没有上成志小学或另请老师,而是由父亲亲自施教,念《孟子》《论语》。次年6月,观堂沉湖,潘夫人悲痛欲绝,曾有轻生的念头,悄悄写了遗书,被东明发现,几个人哀求苦劝,才打消了死志,说:“好吧,我再管你们十年”(同上,页410)。东明因为不放心母亲,就没敢去上学,潘夫人遂请大舅教女儿古文:  赵先生与我,又有一年的师生之谊……他替我准备了一部《古文观止》,先选读较易懂的,再读较艰深的。他讲解得很清楚,每次教一篇,第二天要背、要回讲。他上课时板着脸,我怕在外人面前失面子,因此用心听讲,用功熟读,直到有了把握,才放心去玩。记得有一次念韩愈的《祭十二郎文》,竟感动得掉下了眼泪,这表示我已能全心的投入了。  赵先生有一位贤内助,是硖石张氏名门才女,写得一手好字,凡是赵先生的稿件,都是她誊写的。当他们离开清华时,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子。(同上,页413)  大舅妈的字确实漂亮。大舅的字,照外公的说法,是抄书抄坏了的——成天抄珍本抄碑文而不讲究书法气韵,因此不如大舅妈。《天宝遗事诸宫调》遗稿中,有十来页不是大舅工整的墨迹,字体娟秀而饱满,便是大舅妈誊写的部分。    六  有一则大舅教书的趣闻,大约最早出自吴组缃先生一次访谈。说是大舅二十五岁时,回清华讲版本目录学,一日在课堂上说:不是吹牛,某书某版本只有我见过。课后,却有两个学生即钱锺书跟吴晗议论:只有他见过吗?我们也见过呀,而且同他介绍的不一样。大舅那门课,原“计划讲十个题目,第一个题目落下这个笑话后,就留下七八个题目请钱锺书和吴晗讲”。吴先生说,大舅的学问很了不起,但有这样的雅量,更令人佩服。(李洪岩《吴组缃畅谈钱锺书》,载《人物》1/1992)  这故事我当初读到,也觉得挺风雅的,颇似《世说新语》里那些风流人物的隽永旷达,也是老清华永久的魅力所在。  然而,钱先生郑重否认了:在清华从未选修版本目录学,“看书[也]不讲求版本,于版本既无所知,亦无兴趣,哪里会那样充内行呢?!”还说, “吴晗是燕京转学到清华历史系的,我已在三年级,从没和他同上过任何课程。”(舒展《钱锺书怎样对待“钱锺书神话”》,载《北京日报》2002.6.3)  查大舅年表,观堂弃世次年(1928),大舅由陈寅恪先生介绍,离开清华研究院加入北平图书馆(原名京师图书馆),任中文采访组和善本考订组组长,兼任馆刊主编。其时采访部主任为徐森玉(鸿宝)先生,大舅在徐先生指导下工作,日日浸淫于宋元旧刻、精校名抄之间,又时常求教于前辈藏书家如傅增湘、周叔弢、张允亮等先生,与之亦师亦友,相互切磋。并在各地藏书楼访书,开始了《永乐大典》的辑遗校注工作。又次年(二十四岁),受聘在北大兼课,讲授 “词史”,讲义《词概》和《词学通论》由北大出版部印行。同时兼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特约及通讯研究员、故宫博物院图书馆并文献馆专门委员。清华兼课,则始于1933年9月(二十八岁),在国文系讲“金石学”,讲义《中国金石学》由清华出版部印行。或许也开过版本目录学,但钱先生是1933年从外文系毕业,正好同大舅在清华错开。所以,上述钱先生的澄清是可信的。  那么,会不会是吴晗先生一个人代的课呢?也不太可能。吴先生1934年毕业,选过大舅的“金石学”。大舅说,他极用功,但常缺课,期末交来一篇论文,跟课程内容无关,是他自己正做着的题目。大舅读了,颇为欣赏,就让他以论文代替考试。也许这论文代考,便是那安在钱先生头上的趣闻的原型吧。  当然,后人一般的心理,是不妨信其有,而不愿信其无的。任何一所有点历史的大学,倘使没有一堆名教授的趣事与传说,还能称得上名牌么?  吴先生小大舅四岁,对老师非常尊敬,时有书信往来,探讨学术。即使建国后当了北京市的领导,仍不时到北图善本部查阅古书,直至姚文元发难,批他的《海瑞罢官》。不久,“文革”抄家,那些信便成了罪证,审查者要大舅交待,与吴先生究竟什么关系。大舅的回答却也富于历史意味,说:关系不复杂,是前后两段。起先我在台上讲,他坐在下面听,我是他的老师;后来他在台上讲,我坐在下面听,他是我的领导。审查遂不了了之。吴先生1969年10月殁于北京狱中,死因不明,距今已四十一年了。他内心始终是一个诚恳而执著的学者。七  我小时候是圆脸,舅舅阿姨都说长得像大舅,同辈中又是唯一喜欢文科的,虽然调皮,不甚用功,后来读了西学而非国学。但对大舅,便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情。脑海中的大舅,至今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他来上海那几回,一身呢子中山装,神采奕奕的样子。他通常是受文化部委派,到闽、浙、苏、皖一带访书,或是考查地方戏曲、文物保护,或是去港澳替国家收购宋元明珍本。最后一次大概是1963年,回家同丁阿姨谈起——上海的旧事,我一向仰赖她的记忆和化作诸暨成语字字珠玑的描摹——她还记得。说是做了一桌家乡风味的鱼虾烤鸭,大舅吃了,赞不绝口,回到北京对父亲说:宝麟啊,你真有福气,丁阿姨烧的一手好菜!那一年父亲调去了中央机关,参加写跟苏共论战的“九评”。丁阿姨说,大舅到父亲的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出来说,那两架线装书无收藏价值——他还想着寻访古籍呢。  “文革”中再见大舅时,他已经瘫痪在床,基本上不能言语了。大舅妈把我领进里屋,他苍白的脸上绽出了笑容,嘴唇翕动着,吃力地想说什么。大舅妈俯身去听,替他“翻译”,我心里一阵酸楚,悲哀得说不出话来。他是在北图的“牛棚”管制劳动期间,由于扔掉一块没吃完的窝窝头,而招惹的灾祸。批斗者强迫老人把那块捡回来的已经发霉的东西,当众吞下,导致他肠胃严重感染,高烧、吐泻、失水、神志不清,最后深度昏迷。送到医院抢救,那几个丧心病狂的还日夜监视,命医生将“此人有政治问题”记入病历。刚刚苏醒,即停止治疗,赶出医院。大舅曾有多少事情计划了要做,多少古籍还等着他整理保护,多少宝贵的知识经验,甚而瘫痪之后他还想着要著书传授。他一生的心血全给了北图,而北图竟这样待他。  那是我初访北京。待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北大读研究生,便成了北观场胡同那座四合院的常客。大舅妈看我来了,总是让我陪着走出巷子,到王府井买点素鹅或别的熟食,再让姥姥炒一盘白菜肉丝。聊起旧人旧事,大舅妈有说不完的好听的故事。这也不奇怪,她就生活在“故事”之中。屋子里几样旧家具,还是1928年潘夫人举家南迁时留下的,如一家人吃饭的方桌、靠椅、孙儿的书桌,都是观堂的遗物。问及大舅的藏书,大表哥说,两册《永乐大典》,“文革”前就捐了国家(入藏北图)。“文革”抄家,则不知拿走多少。“文革”后平反,归还抄家物品,北图来人说,希望捐献其中十九种古籍。大舅看了清单,表示同意,但唯有一件一定要归还。那是他当年在清华研究院所临观堂亲校的明刻《水经注笺》(朱王孙本),书末有观堂的长跋并两方钤印,乃是恩师留下的最珍贵的纪念:  ……门人赵斐云酷嗜校书,见余有此校,乃觅购朱王孙本,照临一过,并嘱识其颠末……然则斐云以数月之力,为余校本留此副墨,亦未始非尘劫中一段因缘也。丁卯二月十八日雪霁后观堂书。  周叔弢先生在给黄裳先生的信里,曾这么评价大舅的成就:“斐云版本目录之学,既博且精,当代一人,当之无愧。我独重视斐云关于北京图书馆善本书库之建立和发展,厥功至伟。库中之书,绝大部分是斐云亲自采访和收集,可以说无斐云即无北图善本书库,不为过誉。斐云在地下室中,一桌一椅未移寸步,数十年如一日,忠于书库……其爱书之笃,不亚其访书之勤。尝谓余曰,我一日不死,必护持库中书不使受委屈。我死则不遑计及矣。其志甚壮,其言甚哀。”  是的,其志甚壮,其言甚哀。大舅对历史上无数珍藏的损毁散失,文化的衰败,风雨飘摇,太了解了。那年6月,观堂先生自沉昆明湖,去得如此“平静、从容、高峻”(王文耀先生语)——那天,他曾四处找寻;而后,整理出版恩师的遗著,编撰年谱,一步步走来,不负其厚望。观堂的志与哀,又何尝不是他的志与哀呢? ■ 赵万里(1905—1980) 中国古文献学家、目录学家。字韭云,别号芸庵、舜庵。1905年5月7日生于浙江海宁。1980年6月25日卒于北京。1921年入南京东南大学中文系,从吴梅习词学。1925年毕业后任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助教,得王国维指导,在文史、戏曲、金石、版本、目录、校勘等学科打下坚实基础。1928年转往北海图书馆(原北京图书馆、今国家图书馆分馆前身,)工作,历任中文采访组组长、善本考订组组长、编纂委员、善本部主任,兼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特约及通讯研究员,故宫博物院图书馆和文献馆专门委员,并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法大学、辅仁大学等校任教,讲授中国史料目录学、目录学、校勘学、版本学、中国雕版史、中国戏曲史、中国俗文学史、词史等课程。1949年后任北京图书馆研究员,兼善本特藏部主任。1964年被选为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1979年当选为中国图书馆学会名誉理事。 赵万里在北京图书馆从事善本采访、编目、保存工作长达50余年。1949年后积极访求、征集到大量名家的藏书和稿本,包括搜购流散国内的敦煌写卷,鉴定、购入一批港澳收藏家的珍本,图书馆使北京图书馆的善本收藏更为丰富。他主持赵城金藏的修复工作和《永乐六典》的辑佚工作,举办《中国印本书籍》等善本专题展览,为北京图书馆工作人员讲授应用目录学,还多次参加国内一些重要文物图书的调查鉴定工作,为宏扬民族文化,保存、整理古籍做出许多贡献。他由于工作中接触到大量宋元珍本和名家抄校本,又和当代藏书家傅增湘等经常切磋研究,获得丰富的版本学经验和学识,研究精深。撰写了《唐写本文心雕龙残卷校记》、《魏宗室东阳王元荣与敦煌写经》等论文。他主编的《中国版刻图录》(1960年初版,1961年增订)在版刻资料的搜集和考订上都超过了前人;还主编有善本目录《北平图书馆善本书目》(1931)、《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1959)、《海宁王静安遗书》等。辑释有《校辑宋金元人词》(1931)、《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1956)。他还从《永乐六典》辑出了《元一统志》(1966)、《析津志辑佚》(1983)。(资料来源:中华古籍网 http://www.guji.cn/openzjml.php?id=13)
  3. 布热津斯基:美国能否继续独步天下 (访谈)
    政治 2012/10/04 | 阅读: 1843
    真正令我担心的是,美国公众并不理解这个世界。他们甚至不了解这个世界。
  4. 顾钧:普实克与鲁迅
    文学 2009/12/11 | 阅读: 1842
    1977年,《五四时期的中国文学》一书由美国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成为西方研究中国现代文学进入一个新时期的标志性著作,该书扉页上的题辞道:“献给普实克,他的工作使此书成为可能。”作为中国现代文学最早和最杰出的研究者,捷克著名汉学家雅罗斯拉夫·普实克(1906-1980)对此是当之无愧的。   普实克早年在布拉格查理大学求学时,专攻古希腊罗马历史,后来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斯德哥尔摩大学成为了著名汉学家高本汉(Bernhard Karlgren)的学生,从此迷上了中国。1931年,他获得了布拉格东方研究所的奖学金,前往中国进行学术考察,在1932到1934年的两年半当中,他先后到了广州、上海和北京,阅读了大量的中国文学作品,其中鲁迅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一位。稍后他又去日本访学,其间曾通过《文学》杂志社以及内山书店同鲁迅有过通信联系,得到鲁迅不少帮助,成为他终生难忘的重要经历。   1936年6月23日,在日本的普实克用英文写了一封信给鲁迅,希望鲁迅同意他翻译《呐喊》,商量报酬的办法,索取序言和照片,并要求鲁迅谈谈自己在中国文坛上的位置。此时鲁迅已在病中,他请冯雪峰写一篇介绍自己的短文,这就是《关于鲁迅在文学上的地位——1936年7月写给捷克译者的几句话》,此文经鲁迅看过,略有删改,据冯雪峰后来在此文附记中介绍,“涂去的是讲到他受俄国文学者影响的地方,将我原稿上的托尔斯泰和高尔基两个名字涂去了,他说:‘他们对我的影响是很小的,倒是安得烈夫有些影响。’又一处,是讲到他的艺术天才的地方。”7月21日,鲁迅抱病写下了《〈呐喊〉捷克译本序言》,并按中国传统的方式手写一份准备提供给普实克。7月23日,鲁迅给普实克回信,同意翻译并表示不要报酬。鲁迅对一位初出茅庐的捷克小青年,态度是如此热忱,关照是如此细致。普实克接到此信后极其兴奋,很快又来一信表示感谢,并告诉鲁迅自己正在研究中国古代的小说,曾经认真研读过《中国小说史略》和《小说旧闻钞》,希望进一步得到鲁迅的帮助。鲁迅在9月28日的回信中表示“极希望您的关于中国旧小说的著作,早日完成,给我能够拜读”,鲁迅说,自己先前看过几本西方人写的中国文学史,其中关于小说的部分“都不十分详细”,所以“我以为您的著作,实在是很必要的”。普实克从这里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二十年后,已经成为著名汉学家的普实克在《回首当年忆鲁迅》(上海《解放日报》1956年11月17日)的纪念文章中回顾往事,对鲁迅表达了由衷的感激和热爱之情。该文还提到他在1940年出版过一本回忆录《中国:我的姐妹》,其中记述了关于鲁迅的事情。   长期以来中国读者对普实克所知不多,他那本回忆录也不易读到。最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推出了普实克《中国:我的姐妹》一书的中文版,满足了读书界的一大夙愿。在该书第44章中,普实克对鲁迅有如下描写:“我也与中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的鲁迅先生开始了书信来往,当时他躲藏在上海,我必须通过一个日本出版商传递信函,他当时为鲁迅先生出版书。鲁迅是‘中国作家联盟’的领袖,他对当时统治制度的错误和缺点的攻击使得许多人感到非常恼火。他的短文集《呐喊》是我最早读过的现代文学中的一部,……鲁迅以其强劲有力而又简明扼要的笔锋创作了中国的第一部现代文学作品。他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从某些方面看,可与杜甫的诗相媲美。后者也同样是在自己的作品中,寥寥数笔便描绘出了社会的凄凉和悲惨景象。这些诗里充满了愤怒的呐喊,神秘而阴霾的心情,这样的风格我们也可以从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身上看到。我是通过自己研究中国古典小说和短篇故事的论文,才得以和鲁迅先生接近的,他写了第一部中国小说史以及其他一些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论文。我就这些问题和他在书信里进行探讨,他对我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建议。”这里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值得引起高度重视。从比较文学的角度看,这里提到鲁迅与日本小说家芥川龙之介的相通相近之处,就是一个大有意味的观察。可惜关于普实克与鲁迅是怎样共同探讨中国古代小说的,现在我们还看不到什么材料。又,上述文字中还有两点不够准确:一是“中国作家联盟”应为“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左联);二是内山书店只卖书,并不从事出版,当然也没有为鲁迅出版过什么书。   普实克与鲁迅的交往虽然因为鲁迅的去世而显得相当短暂,但他对鲁迅的研究却贯穿了一生。1940年普实克根据自己对中国现代文学的观察和阅读写出了《中国的新文学》一文,其中对以鲁迅为首的中国现代作家作了详细的介绍。此文是欧洲汉学家对中国现代文学最早的研究成果之一,在此文发表之前,只有荷兰汉学家戴闻达(J.J.L.Duyvendak)和俄罗斯汉学家阿列克谢耶夫(Vasilii Mikhailovich Alekseev)撰文介绍过中国现代文学,但都不如普实克的文章这样全面而翔实。普实克在这篇文章中还特别强调,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必须联系中国古代文学,不能一刀切为两截。这是一个十分深刻的意见,也正是王瑶先生所提倡的学术路径。   从二战结束到1970年代欧洲学者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普实克的研究继续代表了欧洲的最高水平,他关于鲁迅小说的精辟见解主要是在这一时期发表出来的。首先,他认为鲁迅的小说具有一种强烈的抒情性质,不同于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比如《在酒楼上》、《故乡》、《一件小事》等都非常明显地体现了这种风格。确实,鲁迅虽然主张“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而在实际的创作中,他却没有采用晚清“谴责小说”或是欧洲“批判现实主义小说”的路径,他所师法的是19世纪末期开始涌现的现代主义作家,鲁迅与周作人于1909年翻译出版的两册《域外小说集》多取富于现代主义色彩的作品,早已深刻地预示了这一点。   其次,普实克认为,鲁迅的小说不以情节取胜。从最早的《怀旧》到后来的《白光》、《示众》,鲁迅都无意创造激动人心的情节,甚至有意降低戏剧性的效果。《白光》中的陈士成就比实际生活中的模特儿——住在鲁迅家附近以教书为生的本家叔祖子京——要简括得多;而《示众》简直完全没有情节。不靠故事情节而巧妙直接地走向主题的中心,这种途径在普实克看来恰恰体现了中国新文学最新的一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普实克始终认为鲁迅代表了中国现代文学的最高成就,并因此与美籍华人学者夏志清展开了辩论。1961年,夏志清出版了影响深远的《近代中国小说史》,其中对鲁迅评价比较低;普实克立刻写了长篇的书评来阐述自己的不同意见,文章指出其他所有现代作家都缺乏鲁迅之所以成为鲁迅的特点:“寥寥数笔便刻画出鲜明的场景和揭示出中国社会根本问题的高超技艺。”低估鲁迅的成就除了意识形态方面的偏见之外,也还因为有人习惯于西方小说的模式而不能欣赏这种近于文人写意画之小说的“异量之美”。   普实克不仅研究鲁迅,在生活中也实践着鲁迅的精神,1968年“布拉格事件”对普实克的研究产生了很大的冲击,但他克服各种困难一直坚持自己的工作,直到去世。普实克在《中国——我的姐妹》中关于鲁迅说过这样一段话:“我非常欣赏先生性格中的坚韧和力量,他清楚地看到了生活的本质,认为美好的前途只能通过斗争赢得。”这段话也同样适用于他本人,同时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对鲁迅能看得那么亲切,那么透彻。
  5. 杨祖陶:译事回眸之五:康德“三大批判”新译的七个寒暑
    书评 2010/07/11 | 阅读: 1841
    康德"三大批判"新译过程。
  6. 王志:专访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
    科技 环保 2007/02/19 | 阅读: 1840
    中央电视台《面对面》节目2007年1月29日播出“王志专访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节目,这里转发一下节目实录。
  7. 刘洪涛:理解胡安·林兹的民主思想
    政治 2009/05/15 | 阅读: 1840
    林兹是当今学界最系统研究民主化的著名学者之一。在数十年的从教生涯和学术探索中,林兹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民主化研究路径和学术体系。林兹的研究主要涵盖了对极权主义政体和权威主义政体内涵的界定和特征的分析,对民主政体崩溃的过程和原因的探讨,对民主的巩固所需条件的概括,以及对总统制和议会制的比较。本文在简要介绍上述主题的同时也对相关问题予以了简要评价,以期通过对林兹的简要介绍而为国内政治学研究的发展有所助益。
  8. 李政亮:巴黎片断《光影巴黎---广告海报中的城市故事》序
    文学 社会 2011/03/08 | 阅读: 1840
    写巴黎有很多角度,这本书从海报解读。作者也承认,海报再现了或属于布尔乔亚或属于大众的生活实况,但巴黎还有大量外来的艺术家、作家,甚至流亡贵族、避风头的左翼运动者,未必能在广告海报里寻得蛛丝马迹的「波西米亚」系谱。
  9. 熊庆元:乡村建设、社会改造与"革命青年" --从《丰收》中的两组细节看上世纪30年代的起源语境
    文学 2013/01/11 | 阅读: 1840
    叶紫在《丰收》中关于政党政治和农运记忆的两组细节描写,隐秘地表达出上世纪30年代的起源语境。随着大革命的失败,毛泽东在1927年写作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论述重心转向了"阶级"。政党政治博弈的过程在上世纪30年代的"大转型",触发了思想界对中国社会性质的讨论并促使中共在实践层面转向了土地改革。
  10. 罗家伦: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
    历史 2009/03/04 | 阅读: 1838
    本文原题《蔡元培时代的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由罗家伦口述,马星野记录。本书转载时略有删节及分段。转载自台湾《传记文学》第54卷第5期,1978年5月.
  11. 国家汉办:回应建孔子学院网站花费三千万质疑
    科技 法律 2010/01/31 | 阅读: 1838
    孔子学院网站运营花费3520万。另有中国工会网扩建项目一期工程670万。作为文教机构非盈利网站,很难解释。
  12. 张猛:坚持艺术梦想的道路不会改变(访谈)
    影视 2012/02/23 | 阅读: 1838
    《钢的琴》之后,我和我的团队好转了许多,终于多云转晴了。目前正在筹备一部跟工业有关的电影,依旧是那个阵痛的年代,跟阵痛有关的人。
  13. 王玉蛟:"朕"在先秦时期的指代问题
    文学 2012/04/01 | 阅读: 1838
    长期以来,学者们都认为"朕"在先秦时期可以指代普通民众,秦统一后才将其收归皇帝专用。但是,据对出土文献和传世文献中"朕"用例的调查和分析显示,"朕"在先秦时期也并非指代普通民众,而是地位显赫的贵族阶级的专利。(附姜亮夫论述)
  14. 李祖德:《钢的琴》与我们的时代
    影视 2012/02/23 | 阅读: 1837
    我甚至认为,电影的英文片名就应该直接翻译为"A Steel Piano",即使这会显得有些生硬甚至野蛮,但却更能契合电影的表意。恰恰是"钢的"(steel)这一限定语,既概括了电影中的情节,也使词语和影像以其本身的锋利直接切入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实。
  15. 李陀:无名指(选章)
    文学 2012/04/14 | 阅读: 1837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16. 黄黎:共产国际、联共(布)及中共中央对北伐态度的历史考察
    历史 2012/07/12 | 阅读: 1837
    随着广东革命根据地的巩固与两广的统一,孙中山北伐的夙愿再次被提到广州国民政府的议事日程上来。由于担心北伐会触动帝国主义列强的利益而引起其直接干预,影响到苏联东部边境和中东铁路利益。在"喘息政策"的指导下,共产国际、联共(布)一直在谨慎地权衡北伐的利弊得失。伴随着国民革命军的顺利进军,共产国际、联共(布)对于北伐的态度终于有所改变,这种改变在某种程度上也影响到了作为其下属支部的中国共产党。
  17. 刘建平:战后中日关系之“人民外交”的生成:过程与概念
    政治 2009/02/27 | 阅读: 1836
    通过人民外交,中国可以满足“日本人民”的利 益要求;但“日本人民”不掌握日本国家资源,中国的利益要求就因为日本政府的阻挠而得不到有尊严的相应满足。
  18. 柴剑虹:敦煌文物流散的是与非
    艺术 2009/09/17 | 阅读: 1836
    剖析藏经洞发现后清朝各级官员的反应,以及斯坦因与王道士交易的史实,指出斯坦因并非敦煌学研究的创始人,敦煌文物的所有权属于敦煌。
  19. 孙力舟:种族主义与现代社会的脆弱--挪威恐怖袭击的启示
    社会 2011/09/01 | 阅读: 1836
    2011年5月,美军海豹突击队在巴基斯坦境内击毙世界最富盛名的恐怖主义头目奥萨玛•本•拉登。各国媒体纷纷猜测,基地组织将对西方国家发起大规模的报复行动。然而,本•拉登死后,最大的恐怖袭击不是发生在近来四处点燃战火的美英,而是发生在和平的北欧小国挪威。从事袭击的,不是来自中东的大胡子,而是自称血统纯正的本国人布雷维克。看着曾经漫步过的奥斯陆街道一片狼藉,我在愤怒悲伤的同时,也生发了几点思考。 种族主义向恐怖主义发展 布雷维克并非近年来人们脑中固化的恐怖分子形象--在沙漠戈壁中风餐露宿的苦行者,而是挪威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农场主。布雷维克自认属于金发碧眼的纯正欧洲人,与希特勒膜拜的雅利安人相当近似,但他崇拜的是丘吉尔而不是希特勒。鲜为人知的是,反法西斯领袖丘吉尔也是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者,对印度等殖民地的独立要求非常反感。 据媒体报道,在奥斯陆商学院读书期间,布雷维克意识到"民主斗争的方式已经不能取得成功",这就是说,因为在欧洲,宽容接纳移民的多元文化主义,长期占据主流,所以在他看来,只要再过五十至七十年,欧洲大陆上像他一样纯正的欧洲人就将成为少数民族,因此他决定找一种"别的方式"来反对移民。 这种思路在欧美并非绝对的另类,与美国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在逝世前的最后一部著作《我们是谁》中的说法没什么不同。亨廷顿担心,由于黑人、拉美裔、东亚裔和中东裔的少数族群生育率较高,若干年后,盎格鲁-撒克逊后裔美国人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沦为少数,英语可能被西班牙语取代。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亨廷顿出版名作《文明的冲突》之时,就有中国学者推测,亨廷顿是在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因为触碰美国国内"政治正确",被视为带有种族主义倾向,而毁掉晚年的学术生命,于是只能借全世界的文明冲突,来影射美国国内的族群矛盾。到了即将作古之时,他才终于吐出真言。 近十年前,我曾在北欧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的北欧朋友大多对外来移民--特别是穆斯林移民颇有微词。比如,丹麦朋友说土耳其移民不爱工作,却拿着丹麦政府的高额失业救济,整天喝啤酒无所事事;商店打折的东西,包括面包等生活必需品,往往被他们横扫一空。这些移民一方面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想方设法带来丹麦,另一方面却不真正做丹麦人,还要回国安葬,理由是"不能葬在基督徒的土地上"。一位挪威退役的老将军则说,很多移民太爱扎堆,也很少和挪威本地人通婚,这样形成一个个封闭的社区,让不少挪威人觉得很不爽,像是自己的国家中出现了一个个殖民地一样。相对来说,他们比较喜欢工作努力的华人,但也希望华人能够更好融入本地社会,别总是搞唐人街之类的聚居区。这样,极端的反移民行动,可以看做冰山一角,背后则是相当比例的民众对移民的恶感。2010年,瑞典极右翼政党瑞典民主党突破得票5%的门槛,首次进入了议会,就是这种情绪的反映。 这种情绪不限于北欧。2005年的巴黎骚乱和今年的伦敦骚乱,都与移民和本土居民的冲突有关。笔者在中东欧游学时,也发现捷克人对越南人和吉普赛人有恶感。因此,布雷维克不难找到"同志"。挪威记者里斯•格里尔•安达称,布雷维克试图建立一个与英国右翼集团"保卫英格兰联盟"有关的组织。"保卫英格兰联盟"承认,在2010年3月布雷维克曾参加了该联盟发起的游行示威活动。 然而,尽管近来欧洲政要屡屡发出"多元文化主义已经失败"的感叹,并且对吉普赛人、北非难民等处置严厉,但要使欧洲还原到中世纪那种"纯净"的基督教、白种人世界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布雷维克曾经加入的挪威右翼政党前进党,在事件后忙不迭地与布雷维克"划清界限"。因此,像布雷维克这样的激进反移民分子,既然难以取得广泛支持,就有可能诉诸极端手段。 其实,种族主义与恐怖主义的结合并不乏先例。当种族主义者控制国家政权的时候--例如在美国内战前的南方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南非--种族主义的压迫是日常政治的一部分。在种族主义者丢失政权,但还有相当势力的时候,往往采取恐怖手段,例如美国南北战争之后的3K党。这些恐怖分子甚至长期获得了公众舆论的理解乃至支持,风靡全美的小说《飘》和早期电影《一个国家的诞生》中的3K党就是正面形象。 童话般北欧的另一面 布雷维克一个人的袭击能够造成76人死亡,这与号称童话国度的丹麦和被美国《新闻周刊》排在世界上最适宜居住国家前列的芬兰、挪威、瑞典、冰岛等北欧各国承平日久,疏于防范有关。 我在丹麦生活时,正值"9•11"事件一周年前后,和美国的戒备森严相比,哥本哈根可谓不设防的城市。路上几乎看不到持枪的警察,城市铁路系统也没有安检,甚至没有检票员。据说,铁路工作人员有2%的概率上车检票,对无票的人处以5倍的罚款。这样的措施,对于节约人力、方便旅客来讲确实可嘉,但从安全角度看,则是极为松懈的。 另一方面,当代北欧对维京人的历史叙述,包括各种博物馆、复原村落的旅游项目,往往突出维京人作为探险家的英勇开拓,有意无意淡化维京海盗残酷掠夺杀戮的一面。一些孩子难免从小对中世纪肆意施暴的祖先产生某种崇拜,乃至亦步亦趋。 此外,北欧较早废除了死刑,挪威最高的徒刑仅为21年,丹麦则仅有17年。一位在丹生活多年的华人朋友对此感到难以理解,他说,一个丹麦人如果真的是杀人狂,即使每次杀人都被立即逮捕并被判处最高徒刑,按照平均寿命,他可以在成年后杀人4次。缺乏死刑的震慑和对犯罪分子的肉体消灭、管束,也使北欧存在发生大规模杀人案件的隐患。 这次挪威公众对袭击的反应基本算是镇定,没有引起社会更大的恐慌和失序。但是,挪威政府和执政党的表现则令人失望。挪威政府在奥斯陆爆炸发生后,未能及时封闭城市的各个出口,导致布雷维克很快到达郊外的海岛继续行凶。挪威政府宣布戒严的区域只包括市区,没有包括周边海岛和乡村,甚至没有向奥斯陆以外地区发出加强戒备的信息,明显低估了恐怖分子继续在首都以外地区发动袭击的可能。而类似中国共青团组织的挪威执政党工党的青年营,在集会中明显缺乏安保措施。青少年团员们先是轻易上当,接着又惊慌失措,完全没有采取有组织的反抗做拼死一搏,而是像猎人枪口下的兔子一样在岛上逃命,甚至跳进水里,被追逐猎杀。 其实,如果在布雷维克集中起人群开枪之时,青少年们从不同方向一拥而上,是可能制服他的,至少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这使人们在震惊悲痛之余也怀疑,左翼政党培养的接班人,在生死一线间的关键时刻,都是如此无能吗?中国报刊曾经连篇累牍地哀叹中国孩子在应试教育重压下缺乏生存能力和应变能力云云,称赞外国孩子中小学课业负担轻,生活能力强。我在北欧生活时则多次听丹麦朋友抱怨,现在的孩子太难管,太缺乏组织纪律性。从遇袭青少年的反应看来,青少年成长过程中的集体协作应对突发事件的教育和安全教育,是非常必要的。临危不惧、有效保护自己的能力,不是放任型的教育方式能够培养出来的。 现代社会的脆弱性 以全球化为特征的现代社会,因人口的密集居住和人们之间史无前例的密切往来,而让恐怖袭击比过去变得容易了。 全球化首先是经济的全球化,商品的流动自由远远超过人员往来的自由。"9•11"以后,各国的反恐措施主要是加强对人员的管控,例如美国驻各国的大使馆采集申请赴美签证人员的指纹。恐怖组织如果更充分地利用市场流通机制进行恐怖袭击,就更加让政府防不胜防。比如很多都市白领中午会叫外卖充饥,如果恐怖组织掌握了某公司员工叫外卖的规律,在预定的时间冒充送餐员,送上加入毒药或病菌的外卖食品,就可能引发食物中毒,甚至致人死命。很多人喜欢网上购物,如果恐怖分子冒充送货人员,在订购的衣物中涂抹毒物或病菌,也可能致人死伤。此外,如果知道某位恐怖袭击的对象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在邮包或餐盒中加入致敏的花粉等物,也可以致人休克甚至死亡。一般安检是针对枪支、爆炸物和管制刀具的,被投毒的食品衣物一般难以被安检仪发现,甚至可以通过公司、政府的门禁,而恐怖嫌犯则难以抓获。例如,在"9•11"事件后美国的炭疽袭击中,含有炭疽菌株粉末的邮件,就多次被投递到收件人,造成死伤,而寄件人通过写假地址就轻易逃过追捕。 通过送餐或网络购物进行的恐怖袭击一旦得逞,容易引起巨大的公众恐慌,送餐服务、网络购物、邮包服务等产业可能一蹶不振,经济受损,失业增加,对恐怖势力所敌视的政府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在很多国家,持枪是违法的,但恐怖分子仍可以用开设餐厅或娱乐场所为掩护,勾结犯罪集团,豢养打手,在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同时就餐时,突然拉下防盗门,堵塞各个出口,用剔骨刀、飞镖等凶器进行袭击,可能在警察赶到前就已经造成重大死伤。如果这样的恐怖袭击得手,将会严重动摇公众上街吃饭的意愿,可能会导致餐饮等服务业一蹶不振。在几乎所有国家,个人持有炸药也是违法的。但是,在这个资讯普及的时代,掌握炸药的制造方法又是相对容易的。布雷维克以自家农场配备农药为掩护自制炸药,取得了惊天动地的爆炸效果。 一些国家的工业设施管理混乱,恐怖分子可能通过行贿、偷盗等方式获得甲醇、亚硝酸盐等毒物,甚至获得小型号的放射源。如果恐怖分子将毒物裹入食品、药品中出售,将放射源制成荧光玩具出售,也能造成死伤,并制造公众恐慌。中毒事件一旦发生,迅速判断毒物,组织特效药物,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不能及时有效救治,公众的怒火往往会投向政府监管和援救不力,恐怖组织或许能实现损害政府地位的目标。 目前,越来越多的国家,包括中国,已经开始允许出租或出售无居民岛屿,由私人或公司进行开发。如果恐怖组织获得岛屿的使用权,就可能将其作为对船只,特别是远离主航道的观光游船进行海盗式恐怖袭击的平台。恐怖组织还可以在岛上故意破坏生态,危害航道安全。恐怖组织还可能借助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以及核泄漏、矿难等人为灾害为非作歹。 恐怖分子可能编造谣言,制造恐慌,乃至趁火打劫,甚至利用混乱,袭击从灾难现场逃难的人们和参与救援的队伍。布雷维克此次在岛上袭击得手,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身着警服,以救援为名集合岛上青少年,再突然开枪。纵火是一种古老的破坏方式,看似技术含量低,但防范成本很高,一旦发生,救援成本更高。恐怖组织既可能利用建筑防火的漏洞,纵火杀人毁物,又可利用森林草原干旱纵火。若因为防山林纵火,大量封锁人员进山路径,又会影响山区林区正常生产生活。 近年来,踩踏事件在各国时有发生,发生的国家不仅有柬埔寨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也有德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恐怖分子将来可能利用大型活动的组织不善,突然发难,制造人们的恐慌和踩踏。在经济困难时,恐怖组织也有可能哄抬物价,制造银行挤兑和商店抢购。 2012即将来临,恐怖分子还可能利用影视作品散布的末世情节,勾结邪教势力,教唆人们,反正世界要毁,不如恣意妄为。 总之,种族主义与恐怖主义的结合,对于居住密集、往来频繁的现代社会,是一种巨大的挑战。各国政府和社会对此应高度重视,加强防范。 
  20. 课题组:十七省地权现状(概述)
    经济 2012/06/21 | 阅读: 1836
    从1999年至今,中国人民大学、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和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共同开展了六次有关中国农民土地权利的抽样调查。调查范围集中在17个农业大省和自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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