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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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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川原秀城撰,胡宝华译:日本的中国科学史研究
    科技 2007/03/12 | 阅读: 1913
    综述日本的中国科学史研究。日本的中国科学史研究开始于十九世纪明治时代(1868-1912)的中期,此后经历了约10O多年的研究历程。在此期间,研究方法及研究角度先后出现了两次大的转变,一次在20世纪30年代,一次在70年代。日本的中国科学史研究发展可以划分为以下三个阶段:1、开拓期阶段(1900~1930);2、发达期阶段(1930~1970);3、现阶段(1970以来)。
  2. 巢峰:《辞海》"抗日战争"条的变化
    书评 2012/12/21 | 阅读: 1199
    辞海从第二版到第六版对抗日战争词条的一再改订
  3. 左大培:中国近10年经济政策的主要错误——2011年6月19日在广州的讲演提纲
    经济 2011/08/03 | 阅读: 1435
    按:当前中国陷入了高通货膨胀、贫富严重分化、社会对立、矛盾激化的危险状态。这些社会问题的根源与经济发展方向和路线的失误有关。反思中国近10年来经济方针及政策的重大错误,盖有:   一、不顾一切地发展私营经济,不惜代价地实行私有化,不仅极大地损害了普通劳动者们的利益,扩大了收入分配上的差距,而且造成了大量国有资产被侵吞,极大地损害了中国人民的利 益。为了将中国的国有银行私有化,借口“在银行股份化改造中引进战略投资者”,以惊人的低价将中国大型银行的股权“卖”给外国金融机构,使中国人民的财产至少损失1万亿元。   实行权贵私有化的“国有企业产权改革攻坚”,不顾原国有企业职工的反对以“卖”为名将国有企业低价送给私人,以致引发了以2009年通化钢铁公司上万职工抗争为标志的群众性反抗 事件;为了发展私营企业,以“解决中小企业贷款难”问题为借口,极力向没有长期经营能力的私营企业输送贷款,为此而阻挠为防止通货膨胀所必需的信贷紧缩,造成并加剧了通货膨胀; 把使房地产商和少数投机倒卖城市住宅者暴富作为政策目标,借口增加私人所有的住宅,竭尽全力地扩大各种以私人住宅为抵押的银行信贷,造成了城市住宅售价的暴涨和空前的房地产泡沫 。   二、不切实际地追求过高的经济增长率,过度扩张名义总需求,一再造成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使中国再次面临停滞膨胀的威胁。这种倾向明显地表现在2003年以后。中国每年潜在产量 的增长率没有超过10%。   在 2002年以后,为了达到年平均超过10%的经济增长,过度增大货币供应量,刺激经济在短期中过快增长,以致2007出现了过热期都罕见的14%的过高增 长,使中国的实际产出由低于潜 在产出变为显着高于潜在产出,导致 2008年出现了显着的通货膨胀。由于不愿将过高的经济增长率真正降到长期可持续的水平,2008年为制止通货膨胀所作的紧缩中途夭折,很快就借口“抵御 美国金融危机的冲击”而转向肆无忌惮地扩张总需求,将2009年银行信贷余额的增长率提高到在高通货膨胀期也少见的30 %的水平,以致过快增长的货币存量导致2010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显着高于潜在产出的增长,使中国的实际产出重新变为显着高于潜在产出,造成了2011年 的严重而且很难下降的通货膨胀。 这种追求过高经济增长率的过度扩张总需求政策,正在将中国一步步拉向1987年之后的10年中国所陷入的那种类似停滞膨胀的困境之中。   三、承袭了30年来将一切融资行为都信贷化的错误倾向,拒绝通过以金融手段统筹运营国有资产来对整个经济进行调节,不注重发展依据私人和法人信用的票据贴现以真正满足工商业实 体的融资需求,而是尽可能膨胀信贷,单纯依靠增加银行贷款来扩大宏观总需求,支撑企业特别是私营企业的融资需求。   其结果是一方面造成了带根本性的流动性过剩,导致股票市场、房地产市场和许多资产市场甚至一般产品的交易中都出现了惊人的泡沫,售价暴涨暴跌,极大地增加了整个经济的不稳定 ,直至造成了通货膨胀;形成惊人泡沫的城市住宅售价窒息了真正出于居住动机的居民居住需求,造成了资源配置的扭曲和人民福利的损失;   另一方面,信贷交易的劣根性使无论如何膨胀的信贷规模都无法减轻穷人借款的利息负担,反而由于信贷融资的恶性扩展而形成了强大的高利贷利益集团,正在将整个中国经济导向窒息 产业发展的高利贷经济,而高利贷经济正是人类社会制度中最无耻、最黑暗的制度之一。   四、听信西方骗人的“自由贸易”谎言,荒唐地追求实行“贸易自由化”,拒不实行坚决保护本国产业的贸易保护政策,不仅错误地坚持履行加入WTO时所作的损害中国长远利益的各种承 诺,而且被诱骗在“贸易自由化”的自残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还要与产业竞争力远远强于中国的日本、韩国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圈”式的“自由贸易区”。   这种“贸易自由化”的努力表面上换得了短期内对外贸易和贸易顺差的高增长,却付出了支出巨额的出口退税、长期保持人民币对美元低汇率等等招致中国人民受外国巨大剥削的昂贵代 价,还导致西方以中国的巨额贸易顺差为借口用贸易制裁相威胁,使中国最终必须以开放国内市场、增加进口的方式降低贸易顺差,从而最终实现了“贸易自由化”所要求的放弃对国内产业 的保护。   这一整个被西方人以“贸易自由化”来摆布的过程,导致中国最近十年有高速的经济增长而无实质性的产业升级。20世纪80年代中国还可以靠高关税保护奠定家庭小汽车生产的基础并以 本国产品占据了国内家用电器市场,而最近10年的贸易政策却使中国的民用产品升级换代全面停滞,以致每年进口液晶平板400亿美元,进口芯片1200亿美元,进口芯片金额超过进口的石油、 铁矿石等任何矿产的金额!   这样下去,不但中国将永远停留于低工资的不发达国家水平,而且中国的高速经济增长也不可能长期持续下去。   五、继续近30年来实行的优待外资挤垮中国民族产业的错误政策,纵容甚至鼓励外资抢占中国的投资机会,扼杀中国的民族产业。为了讨外国政府和外资企业欢心,连中国政府的采购都 不敢对中国的自主创新产品实行优惠,外资企业在中国成了中国政府法律法规不敢管的特权太上皇。   在这样的纵容下,外资企业已经在中国国内的许多产业中占据优势,中国的市场成了像美国的通用汽车这样濒于破产的外资企业最后的赚钱天堂。特别是中国国内的新兴技术密集产业, 如家用小汽车、手机和计算机行业的生产,都被外资企业所主导,外资企业产品、外资品牌在这些产业中占据了统治地位。   外资企业占据中国的高附加值产业,导致中国民族产业没有足够的投资机会,在国内实体经济部门的投资不足,大量资金通过中国政府的外汇储备外流,从而形成了历史上罕见的极其荒 唐的国内外资金对流:中国一方面每年净流入近2千亿美元的私人资本,另一方面,每年又通过政府外汇储备的增加流出约4千亿美元;流入的外资年平均利润率10%以上,流到国外的中国外汇储备年增值(利息率)等不到5%,而且还往往面临血本无归的危 险。过多的外汇储备造成了基础货币过多、货币存量过大而造成金融泡沫和通货膨胀的巨大压力,并迫使中国的货币当局不断发行“中央银行票据”、将准备率提高到惊人的高度,彻底扭曲 了中国的货币金融体系。   六、放弃必要的实物性和产业性经济计划,导致中国的经济发展结构扭曲。由于拒绝制订和实行有约束力的整体产业发展计划并以金融手段统筹运营国有资产来保障执行计划的资金。   中国的产业结构已经极度扭曲,个别年份净出口和住宅建筑投资占GDP的比重已经达到15%以上(住宅投资完成额加净出口占GDP的比重,2008年为13.6%,2009年为11.3%),为美国这 个百分比的3倍;同时,中国的军事工业落后导致的军事装备落后的状况仍未有根本的改观;中国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开发仍然徘徊在很低的水平上,少数达到先进水平的研发成果也很难转化为 企业化的生产。   中国自主的装备制造业还需要在生产和研发上投入大量资金;大多数民族产业和企业离世界先进水平都还有很大差距,需要给予大量的投入和大力的扶植;为进一步发展为真正的高收入 国家,需要进行巨额的投资来发展产业以替代当前巨额进口的各种高技术产品,所有这些又都要求在这些方面投入巨大的生产能力。   不将中国的生产能力投入到这些真正提升国家经济实力的方面,而逼迫它们为外国人生产将来可能没有什么真正的回报的出口产品、造被当成金融资产倒卖而不供人居住的住宅,这是最 大的资源配置扭曲,而这样的资源配置扭曲,根源在于拒绝制订和实行有约束力的整体产业发展计划并以金融手段统筹运营国有资产来保障执行计划的资金。   在中国三十年经济开放过程中,形形色色和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在不同的层面上,以不同的手段,在攫取着改革的成果,危害着民众的利益,孕育着社会动荡,侵蚀着政权的基础。而 其中,得利最巨大、手段最隐蔽、勾结最紧密、持续最长久的莫过于中国的涉外金融利益集团。   目前中国所有被毙、被抓、被双规的贪官,其金额和罪责加起来,恐怕都难以与这一利益集团相比拟。更为重要的是,在重大和长远利益的驱动下,这一涉外金融利益集团长期经营、盘 根错结、相互提携、内外呼应、朝野相随、利益均沾,成为左右中国经济,危害国家安全,影响中国政局,在国际上有能量呼风唤雨的一股重大势力。
  4. 左煜烇:东方学想象下的中国环境问题--以《一江黑水》为例
    书评 环保 2012/02/08 | 阅读: 2206
    《一江黑水》The River Runs Black 书评:这本书在中国环境问题研究领域享有声誉,曾被剑桥大学评为关于可持续发展的50部最佳著作之一。如果说本书存在什么问题的话,可能在于本书的作者由于无法或不愿理解中国人的切身生存体验
  5. 左玉河:学理讨论,还是生存抗争--1929年中医存废之争评析
    历史 医卫 2006/10/20 | 阅读: 2526
    鉴于最近又在争论中医存废,特此登载左玉河对1929年的中医存废之争的分析。这场争论不是简单的学理讨论,而是中医界为谋求自身生存而进行的殊死抗争。这场论争不局限于中西医学理之是非,而是扩大到思想文化范围,甚至提升到了政治意识形态层面。尽管中医之生存危机并未根本消除,但在中西医两大阵营对峙、冲突与融合与调适过程中,中医逐渐走上了自我革新与科学化之路。
  6. 巴·苏和:蒙古族近代文学大师尹湛纳希研究概述
    文学 2012/06/08 | 阅读: 1477
    尹湛纳希(1837-1892)是蒙古族文学史和中国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蒙汉文化交流史的先驱,一生中写出《红云泪》、《一层楼》、《泣红亭》和《青史演义》等多部长篇小说和诗文,开创了蒙古族长篇小说的先河。
  7. 巴赞:时代将肯定《摩登时代》
    影视 2013/04/26 | 阅读: 2132
    在《摩登时代》中,我们依然能看到这种技巧的余韵:当他轧扁了机械师傅的喷油壶时,他建议把它改作铲子。但整部电影都应当被看做对这种人与其创造的物体之间的冲突的搬移,这种冲突通过机器,被抬升到大写的历史和社会的高度。
  8. 巴迪乌:就利比亚问题致南希的公开信(2011.4)
    社会 政治 2011/08/22 | 阅读: 2286
    亲爱的让-卢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我跟随西方共识是毫无道理的,这种共识意谓:“我们必须保持对一切发生中的事情的控制。”我们必须与共识对立,并且展示西方轰炸机和士兵的真实目标绝非可恶的卡扎菲--他只是一个被主子认为妨碍了他们的更高利益因而需要被除去的前代理人。因为轰炸机的目标明显是埃及的民众起义和突尼斯的革命,是他们出乎意料和不堪忍受的特点--政治自主性,亦即:他们的独立。(人文与社会编辑小组译校)
  9. 巴迪乌:当代政治与否定的危机
    政治 思想 2011/03/16 | 阅读: 1941
    美刊《批评探索》第34期(2008年夏季号)发表了菲利波·德尔·卢凯塞、贾森·史密斯与法国著名理论家阿兰·巴迪乌的访谈文章,巴迪乌就哲学与政治之间的关系、马克思主义传统、当代政治的新的组织形式等问题阐释了自己的观点。访谈主要内容如下。
  10. 巴迪乌:当代艺术的十五个论题
    思想 2011/02/19 | 阅读: 278
    我认为,当代艺术的重大问题是怎样才能避免做一个浪漫主义者。更准确地说,问题是怎么样才能避免做一个形式主义的浪漫主义者。
  11. 巴迪乌:突尼斯、埃及--东风何时吹散傲慢西风(法文原标题)
    政治 2011/03/03 | 阅读: 2258
    让我们把这种共鸣称为“事件”。事件这种突然创造,所产生的不是一种新现实,而是无数种新的可能性。它们无一是对已知的重复,这就是为何“这次运动宣称了民主”(意谓西方正在享受的民主)或者“这次运动追求社会改进”(意谓小资产阶级的一般富裕)的说法完全是蒙昧主义的。从几乎一无所有开始,在各地呼应,大众起义为整个世界创造了未知的可能性。
  12. 巴迪乌:萨科齐的意义
    书评 2011/12/07 | 阅读: 2041
    《萨科齐的意义》英文版序言:在本书里,我试图阐明萨科齐的当选在何种意义上是上述第二种历史--黑暗且残暴的保守主义的历史--的浓缩。
  13. 巴迪乌:饱和的工人阶级一般认同
    政治 2013/06/16 | 阅读: 2873
    2006年的巴迪乌访谈。已汉译并校订,后附英文稿。“当你发现一个解放政治的序列已经结束时,就有一个选择:你可以在同一个政治领域继续下去,或是找到对忠诚的忠诚。”
  14. 巴里、阿布-李希:对利比亚干预的问题
    政治 2011/03/21 | 阅读: 1706
    The Libyan uprising is entering its fourth week. The courage and persistence of the Libyan people's efforts to overthrow Gaddafi have been met with ongoing regime brutality ranging from shoot-to-kill policies to the indiscriminate use of artillery against unarmed civilians.In addition to the current no-fly zone, the UN Security Council unanimously issued a resolution imposing tough measures against the Libyan regime including an arms embargo, asset freeze, travel ban and a referral of the situation in Libya to the 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 for investigation.The desire to act in solidarity with the Libyan people demands that we assess the available options against the core principle of legitimacy that any intervention must satisfy: Do no harm (that is, do not do more harm on balance by intervening).The likelihood that coercive intervention would satisfy this principle is severely constrained when evaluated against the historical record, logistical realities, and the incentives and interests of the states in a position to serve as the would-be external interveners.Put simply, coercive external intervention to alter the balance of power on the ground in Libya in favor of the anti-Gaddafi revolt is likely to backfire badly.The attendant costs would, of course, be borne not by those who call for intervention from outside of Libya but by the Libyan people with whom we hope to show solidarity. In what follows we argue that embracing the call for solidarity requires a much more careful appraisal of the interventionist option, precisely because the potential risks will be borne by Libyan civilians.Mixed motivationsOf the arguments against intervention, the most straightforward draws on an assessment of the long history of external intervention in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There is no need to rehearse that history here since the failure of such past interventions to advance the humanitarian welfare or political aspirations of local populations is well-established. But because the possibility of intervention is debated in some circles as if the starting point is a clean slate, it is important to begin by recalling this dismal history. For instance, the imposition of a no-fly-zone on Iraq did little in and of itself to shift the balance of power against the Saddam Hussein regime, but it did result in the deaths of hundreds of civilians.Further, the no-fly zone served as a predicate for the subsequent invasion and occupation of Iraq insofar as the ongoing use of this coercive measure against the regime from 1991 until 2003 was cited in support of the argument that there was "implied authorisation" to forcibly topple the regime.While humanitarian considerations are often invoked in defense of intervention, humanitarianism is far from the only issue on the table. Other reasons that have been adduced in favor of intervention in Libya include vindicating international norms, re-establishing the leadership of the US in the region, preventing spill-over of the refugee crisis into Europe, and the stabilisation of world oil markets. The Libyan people are struggling to change their regime on their own terms and there is no reason to presume an overlap between these various logics of intervention and their interests.The historical record clearly establishes that an external regime change intervention based on mixed motives - even when accompanied with claims of humanitarianism - usually privileges the strategic and economic interests of interveners and results in disastrous consequences for the people on the ground. Indeed, the discord currently evidenced among Western powers concerning intervention in Libya is precisely based in their doubts as to whether their strategic interests are adequately served by such a course.The incongruence between the interests of external interveners and those on the ground in Libya is already apparent. Beyond their eleventh hour timing, serious mobilisations for intervention on the part of Western powers were issued only after most Western nationals had been safely evacuated from Libya.The fact that outside powers were unwilling to act while their nationals were on Libyan soil demonstrates their understanding that treating the regime with coercion may lead to civilian deaths either directly as a result of an intervention or indirectly through reprisals against civilians identified as opponents.Furthermore, the evacuation channels made available to Western nationals – airlifts across the Mediterranean – were not and are not being offered to Libyan civilians nor African migrant workers trapped in Libya. If the humanitarian welfare of civilians in Libya were paramount, they, too, would have been offered this secure escape route. Instead, once Western nationals were safely out of harm’s way, coercive measures were adopted without any effort to protect or evacuate the civilians that were left behind in Tripoli and beyond.No-fly zone, local calls, and solidarityTo be clear, we are not categorically rejecting any and all forms of intervention irrespective of the context. Instead, we reject forms of intervention that, on balance, are likely to produce more harm than benefit. This is a context-specific determination that requires an assessment of the forseeable consequences of particular proposed interventions. With respect to the context in Libya today we are critical of current proposals for intervention in light of the identities and interests of would-be interveners and the limited understanding of intra-Libyan political dynamics on which they rely. There are circumstances under which a no-fly zone might conceivably serve a humanitarian purpose.In particular, if air strikes were the principal means by which the regime was inflicting civilian casualties, there would be a much stronger case for a no-fly zone. Though the military situation within Libya remains unclear, the empirical evidence that is available suggests that Gaddafi’s artillery poses a more serious threat to both civilians and rebels than air strikes.In addition, the regime's aerial assaults have primarily employed helicopter gunships, which would be difficult to counter through a no-fly zone because they fly lower and are harder to target than warplanes.Further, the no-fly zone imposed through the UN Security Council involves attacks on Libyan runways, radars, and anti-aircraft artillery installations with the potential for significant "collateral damage" against civilians and civilian infrastructure. A no-fly zone that risks killing Libyans would also run the risk of strengthening the regime's hand by enabling Gaddafi to style himself as an anti-imperialist defender of Libyan sovereignty.Rather than persuading elements of the military and air force to defect, such a move might produce a counter-productive rally-round-the-flag effect in parts of Libya still under the control of the regime.The fact that for logistical and political reasons a no-fly zone poses a serious risk of backfiring is an important consideration. But it is not the only reason to question whether heeding local calls for a no-fly zone necessarily represent an act of solidarity.Fragmentation riskFurthermore, a response to calls emanating from one region may risk fragmenting the country. The fact that we know so little about the domestic context among non-regime actors in Libya is precisely the reason that the types of external intervention currently taking place are likely to backfire.The desire to act in solidarity with local Libyans struggling for their liberation is important. But without a clear sense of the consequences of a particular intervention – or the interests and diverse actors likely to be impacted – there is no way to satisfy the do-no-harm principle. Notwithstanding the provenance of the no-fly zone – whether within Libya or the Arab League – and their attendant "authenticity" or legitimacy, we cannot justify intervention unless we can appraise its likely consequences for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with whom we are allegedly acting in solidarity.This difficulty is further compounded by the fact that neither the Western nor Arab powers currently calling for intervention have a record of privileging particular domestic partners based on the interests or aspirations of local populations. There is little reason to expect that Libya will be exceptional in this regard, particularly in light of the mixed motives of any potential intervener.We do not argue that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s no obligation to support Libyan civilians. To the contrary, we strongly believe there is such an obligation, but that current coercive options pose serious risks to the Libyan population with little concomitant benefit in terms of humanitarian protections.The interests of potential external interveners are not well aligned with those of Libyans on the ground beyond that of regime change.Further, the identities of involved in the process of intervention reinforce concerns about such proposals. Many members of the Arab League are currently undertaking repression of democratic uprisings against their rule. The legitimacy and representativeness of any call they issue should be called into question by their own internal anti-democratic practices.As Saudi troops operate in Bahrain to shore up the defenses of an authoritarian ruling family against its own people, the bankruptcy of calls for intervention in Libya by members of the GCC and the Arab League is evident.Members of the Group of 8 are also compromised by their ambivalence towards democratic demands met with repression by their regional allies and their own long history of brutal interventions and direct support of authoritarian regimes.ICC referral 'counter-productive'Libyans have already made great inroads on the ground and without external support towards a goal of regime change in which they will determine the day-after scenarios for their country.To date, measures adopt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ve done little to aid, and may have undermined, Libyan efforts at liberation. For instance, the call for an ICC referral in the measures adopted by the UN Security Council was most likely counter-productive. The first priority should have been a negotiated exit strategy for Gaddafi and his family, not unlike the path already paved for the other recently deposed Arab despots, Ben Ali and Mubarak.Instead, by immediately referring the regime for investigation by the ICC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s signaled to Gaddafi that neither he nor his children will be allowed to go quietly, potentially redoubling his resolve to fight to the last.Allowing a negotiated exit to exile in an African or South American country would not have precluded a subsequent ICC referral, but might have facilitated an early end to the violence currently ravaging Libya. Further, the same resolution that referred Libyan authorities to the ICC contained a specific exemption from ICC jurisdiction for foreign interveners not party to the Rome Statute, anticipating and providing impunity in some cases for civilian deaths that result from possible UN Security Council-authorised operations in Libya down the line.The ICC referral has been described as an attempt to incentivise those around Gaddafi to defect. Rather than vindicating international accountability, this logic of incentives suggests impunity for last-minute defectors notwithstanding decades of crimes against the Libyan population.At its most basic, the ICC referral represents the triumph of a set of international goals (vindicating a constrained conception of international accountability through the Libyan regime) over the immediate interest in an early resolution of the Libyan crisis through the provision of a regime exit strategy. This privileging of international over local interests is typical of external intervention and would only be exacerbated by options involving the use of force.Useful assistanceWe argue for forms of international assistance that reverse this privileging and begin from the known interests of Libyan civilians. At a minimum, resources must be mobilised to offer relief supplies to the Libyan population that is currently outside of the control of the regime (bearing in mind some of the problematic dynamics also associated with such forms of "aid").Urgent priority should be given to addressing shortages of medical supplies and provision of essential foods and clean water. Beyond these basics, an evacuation corridor for civilians – including non-Libyan African workers trapped in the territory – should be secured and responsibility for shouldering the burden of refugee flows should not be restricted to Tunisia and Egypt.To the contrary, rather than imposing these costs on Libya's poorest neighbors – in the early stages of transitions of their own – Libya’s relatively wealthy northern neighbors in Europe should be absorbing a much larger share of the costs, human and material, of offering refuge to fleeing civilians.The fact that the airlifting of Libyan and other African civilians to safety out of Tripoli is an option that is not currently on the table speaks eloquently to the misalignment of priorities. Dropping the xenophobic European rhetoric on the "dangers" of African immigration would also have the benefit of removing one of the Libyan regime's major levers with the EU.As Gaddafi threatens to terminate the agreements by which he has been warehousing African migrants at Europe's behest, he lays bare the cruel logic of tacit alliances (based on immigration, energy, and security interests) that has long lent support to his rule.A Europe willing to take concrete steps to facilitate the evacuation to its own shores of civilians who wish to leave Libyan territory regardless of nationality would at least have broken with its record of shameful complicity in regime brutality.Acting in solidarity with the Libyan people within a do-no-harm principle presents many constraints and frustratingly few options. This is not because of an absence of concern for the interests of the Libyan population but because there are few good options beyond the provision of relief supplies and evacuation channels.Support Libyan rebels?There may be other alternatives short of external coercive intervention that might be considered – such as sharing tactical intelligence with Libyan rebels or jamming regime communications – though such options would have to be carefully evaluated in light of potential risks.By contrast, overt and covert coercive options ranging from no-fly zones to arming Libyan rebels or using regional commandos to train them all implicate external actors in altering the balance on the ground in unpredictable ways.To engage in such coercive strategies without being able to evaluate the full range of consequences amounts to subordinating the interests of the Libyan people to our own sense of purpose and justice.We strongly advocate creative strategies of solidarity with the Libyan people while underscoring that calls for coercive external intervention do not qualify. Indeed, it is possible that demands for Western support to the rebels may already have done more harm than good.In the end, we argue for humility in imagining the role we might play in the course of Libyans' struggl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is neither entitled to take the reins today nor dictate the post-regime scenario tomorrow. Further, those of us who wish to stand in solidarity with Libyans from outside of their country must recognise that we may not be best placed to identify which local actors enjoy broad-based support.Solidarity cannot be reduced to the diplomatic politics of recognition nor to arguments for external intervention.In the end, we counsel acting from the outside only when our actions are clearly aligned with the interests of Libyan civilians. Imaginative strategies to offer much-needed relief and refuge to Libya’s vulnerable population represent a challeng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s yet to meet. That is a good starting point for transnational solidarity.Asli Ü. Bâli is a professor of law at the UCLA School of Law. Her research interests also include comparative law of the Middle East.Ziad Abu-Rish is a doctoral candidate in UCLA's Department of History. He is the co-editor of Jadaliyya Ezine.  The  article above first appeared on Jadaliyya.The views expressed in this article are the author's own and do not necessarily reflect Al Jazeera's editorial policy.
  15. 布拉莫尔:中国集体农业再评价
    经济 2012/09/01 | 阅读: 2944
    如何来衡量集体农业的好坏?因果关系的问题更是棘手:是集体化本身制约了中国的农业发展,抑或是营运集体农业的方式存在问题?另外,是否集体农业被解散并不是因为本身不好,而是由于其它各种各样的原因?
  16. 布拉莫尔:走出黑暗——中国转型之路
    经济 政治 2011/09/19 | 阅读: 2580
    《现代中国》杂志2009年7月号刊登了英国谢菲尔德大学中国政治经济学教授克里斯·布拉莫尔(Chris Bramall)题为《走出黑暗--中国转型之路》的文章。作者指出,自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确实一直在快速增长,然而,中国也错失了一个历史性的机遇,即没有继续发展毛泽东时代建立起来的医疗和教育方面的福利制度,而是转向盎格鲁-撒克逊模式,过于一味地追求增长,这造成了很多问题。而2008-2009年的全球性经济危机使这一模式遭到了质疑,这同时给中国提供了一个建立小康社会主义的机会,而中国目前的领导人也认识到了另外一种现代性的可能性。文章内容如下:自20世纪70年代末期以来,中国经济增长异常迅速。可以肯定,其前景比它在2008年夏季全球化的"高潮"时期要暗淡,但30年来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的经济增长依然强劲。全球经济衰退使增长率削减了几个百分点,但依照世界标准,这一比率仍然维持在较高水平。事实上,如果国内生产总值根据购买力等价来衡量(这种评价标准赋予非贸易部门较高的权重,从而降低了外部冲击对统计数据的影响),那么,经济放缓甚至不太明显。樊纲和胡永泰认为,中国的成功归功于他们所谓的"平行推进"(parallel partial progression)。中国如此成功是因为它没有遵循循序渐进的方式,而是很早就开始在几乎每一个部门进行改革。在每一个领域都很快进行彻底的转型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进程在每一个领域都开始了,并且推进迅速。一个部门的循序渐进的过程(即改革由此在某些领域而不是其他领域开始并被推进到得出一种结论)将不可能十分有效。然而,中国的改革在某些领域确实太慢;樊纲和胡永泰特别指出了金融自由化步伐缓慢。其结果是,中国无法利用获得外国资本所提供的机会。王绍光有着与樊纲和胡永泰相同的乐观评价。他批评了农村医疗改革的诸多方面,但他仍然得出结论认为,中国政府已显示出它自身既有非常强的适应能力,又是善于学习的。黄宗智对中国的转型道路有着更多的批评。他的很多文章为中国的"非正规部门的社会公平"进行了呼吁,实际上就是要创建体制和机构以改善非正规部门的大量雇员的待遇,包括工厂内部的待遇(就工资和工作条件而言)和工厂外部的待遇(就非正规部门工人的孩子所能获得的医疗和教育而言)。但黄宗智认为,不存在一种简单的新古典主义的补救办法。相反,中国需要同时拒绝过去30年里的市场原教旨主义和毛主义时代的国家社会主义。这不仅对于非正规部门是如此:更一般地讲,中国需要在极左和极右两极之间开拓出第三条道路。所有这些作者都在以这种或那种形式解决关于中国转型之路的两个基本问题:它是成功的吗?中国现在应该走什么路? 局部改革的局限我发现樊纲和胡永泰为跨越所有部门同时进行改革而举出的例证是很难令人信服的。我对这一证据的解读是,中国在那些改革既是必要的又进行得彻底的领域(如农业和农村的工业化)做得较好,而在改革或者是不必要的或者改革只是局部的领域就做得较差。有许多失败的局部改革的例证。中国的双轨制价格体系被一些人看作是帕累托改进型的"没有输家的改革"的一个例子。但是这忽视了双轨制所带来的价格套利(price arbitrage)的各种可能性。它可能增加了产量,但它形成了一个食利者阶层,这一阶层通过在国有部门低价买进商品并以高得多的价格在市场卖出而致富。当今中国存在的大部分的不平等,尤其是财富的不平等,都根源于双轨制价格体系。开放政策也说明了樊纲和胡永泰倡导的局部改革的危险。中国严格遵循着自己的改革方案,从20世纪70年代末期最初的4个经济特区的建立到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之间过去了很多年。局部开放政策背后存在着这样的逻辑,通过把开放区域限制在工业相对欠发达的广东、福建,中国的工业中心(上海和辽宁)避免了"资本主义污染"。然而,这一做法导致了切实的代价。上海的再次发展被耽搁,邓小平自己后来承认,没有及早给予这座大都市经济特区的地位是错误的。更重要的是,由局部开放造成的不公平竞争加剧了地区间的不平等,这已成为目前中国最大的问题之一。中国非正规部门提供了局部改革固有危险的第三个例证。在许多方面,中国的非正规经济部门的发展,如黄宗智所记录的,遵循了樊纲和胡永泰所提出来的进程。改革是局部的:中国只是缓慢放宽了对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流动的限制,同时很少关注劳动条件。其结果是经济得到了快速增长,但劳动力却付出了高昂的代价。黄宗智恰恰对这一结果提出了异议。沿着这些思路展开争论本身并没有什么难以令人置信的,而且中国越早改善它的非正规部门的工人所面临的条件,其情况会越好。此外,提高工资几乎肯定会提高效率。通过减少由小型企业对中国的大公司所形成的竞争性的、基于价格方面的威胁,它将使中国的大公司能够更加注重产品的开发和售后服务,这对于打入全球出口市场是必不可少的。对全球出口市场而言,是质量而不是价格决定成败。在非正规部门中,劳动力成本的增加也将提高效率,因为这将迫使小规模的公司变得更加趋向资本密集和创新。所以,与樊纲和胡永泰认为的相反,真正的教训是这样的:如果改革(私有化、自由化、民主化)是值得实施的,就应该迅速和彻底。 莱茵型资本主义与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由樊纲和胡永泰提出的关于中国转型分析的更根本的问题是,他们关注的焦点是转型道路的问题而不是最终目标的问题。真正重要的不是"所走过的路"是循序渐进的或连贯的,而是对任何转型进程最佳终点(optimal end-point)的确定。樊纲和胡永泰含蓄地提出,中国的目标应该是复制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的制度和机构--不受管制的金融业、自由贸易、最小福利政府,以及关注于技能和基础设施的发展而不是特定行业的补贴的非选择性产业政策。这是美国、英国、新西兰的经济的特点,而自1990年以来,这种类型的许多政策已经日益被西欧、日本和韩国采用。然而,显然存在另外一种选择--莱茵型资本主义,它在日本(80年代末以前)、韩国(加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以前)以及创建欧元区之前的法国和德国得到实行。尽管大多数莱茵型资本主义国家也强调了高工资和一个发展成熟的福利政府(在日本和韩国)的可取性,但选择性的产业政策和政府对银行部门的控制都是莱茵型资本主义的核心特征。 金融暴政樊纲和胡永泰深信盎格鲁-撒克逊模式的优越性。然而,证据并不那么充分。以金融为例,关于中国应该做什么,樊纲和胡永泰提出了相当明确的观点。他们大胆地断言:"在经济领域最大的瓶颈是私营金融机构的发展非常缓慢......整个金融体系仍由国有部门所控制,市场竞争基本上缺失。"但是他们像大多数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一样,还是不明白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反映了根本性的体制缺陷。金融市场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唯一避免的方法是关闭市场并引入对银行部门的政府控制。当然,这将阻碍金融创新的步伐,但由于正是"创新"首先引起了危机,所以很难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因而中国是幸运的,它没有沿着美国的道路走下去。此外,在盎格鲁-撒克逊经济体(例如英国和美国)中金融部门产生的周期性泡沫仅仅是金融自由化所固有的不足的例证之一。更严重的问题是对长期风险投资项目和新兴产业资金供应不足。英国提供了一个说明这一金融偏斜(finance bias)的明显例子。部分地说,英国的问题是政治方面的问题。金融("伦敦城"[英国最古老的金融服务区。--译者注])对英国政府施加了巨大的影响,这方面的一个证据是,因投机和完全不称职而接受调查的银行家们仍然被指派到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Financial Services Authority)(属中央管理机构),成为政府顾问。更普遍的情况是,宏观经济政策方面呈现出一种持续的通货紧缩偏向。即使在英国的跨世纪蓬勃发展的鼎盛时期,失业率仍然长期居高不下,因为"伦敦城"(作为英格兰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的代表)对通胀的害怕更甚于对失业的害怕。在实行金融自由化的过程中中国经历着同样的风险;它所导致的不平等螺旋(spiral of inequality)将强化金融资本,并且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会弱化中国政府。在盎格鲁-撒克逊经济体中,工业投资不足的另一个原因是银行借贷所特有的短期盈利主义,其导致的结果就是很少会有长期贷款,并迫切要求快速偿还贷款。结果,英国经济已经变得依赖于金融服务,所有这些意味着它容易受到冲击以及技术进步的长期过程将放缓。从这方面看,英国的问题很多年来已经众所周知(它们在麦克米兰委员会1931年的报告中就被提到过),但是因为金融资本的政治权力,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相比之下,德国和其他莱茵经济体创立了国有开发银行(如德国复兴信贷银行),它们在为小型公司和中等规模企业,即德国著名的中小型企业(Mittelstand)扩大长期融资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因此,由樊纲和胡永泰倡导的金融自由化造成的问题将比其所能解决的问题更多--正如在韩国所发生的那样,韩国1997-1998年的危机不是由于监管失败而是由于放弃了产业政策。在盎格鲁-撒克逊经济体中,资本市场失灵现象很普遍,并且只能通过政府干预才能避免。它是一个这样的领域,在其中中国经济需要一些更具社会主义性质的东西--摆脱其赌场般的股市将是一个开始--和许多较少进行改革的东西。 福利资本主义和动态效率反对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的理由不只限于金融市场的失灵。关于美国经济的一个更加不同寻常的事实是,尽管自1973年以来生产率迅速增长,但每小时实际工资的中值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工资差量(dispersion of wages)和相对贫困程度比其他任何富裕国家都大。美国的工作时间长度应该与法国的情况加以对比,法国人选择了以减缓GDP的增长为代价,从而促进闲暇时间的增加。一些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家(像奥利维尔·布兰查德)试图证明,因为其经济被过度征税以及被过度管制,法国"错误"地选择了闲暇,但是这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绝望(ideological desperation):正是对闲暇的偏好决定了税收和管制制度,而不是相反。同时也需要我们提醒自己注意的是,美国以保险为基础的医疗保健系统在20世纪80年代让中国的政策决策者羡慕不已,其开支超过了富裕国家平均水平的90%左右。然而其预期寿命并没有超过平均水平,并且5000万左右的美国人没有保险。虽然对莱茵型资本主义而言,在福利基础方面有了清晰的初步发展势头,但是在动态效率方面情况似乎不太明显。皮奥里(Piore)和萨贝尔(Sabel)(1984年)盛赞小规模手工业的优点,这些也都是日本资本主义的特点。而日本非正规部门的表现中断了所有关于小规模工业和服务企业的争论。日本制造业中最先进的部门(比如:汽车行业)在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但这种双元经济(dual economy)中的"传统"因素显然是不具有生产性的。小规模农业的情况也是如此。服务部门更是如此。有个例子说明了这一点:在1999年,日本超市的平均面积只有832平方米,与美国超市的4200平方米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普遍地说,从1995年起日本、德国和法国的生产率增长要慢于美国和英国(表1)。这一特点的对比在服务行业表现得尤其明显,这显然是因为信息和通信技术(ICT)在零售和批发分销部门被采纳的速度十分缓慢。在日本,劳动生产率在服务部门的增长从1976-1989年间的每年3.5%下降到1999-2004年间的每年仅0.9%。此外,日本服务行业的生产率增长在1999-2004年间仅相当于制造业的1/4;在英国和美国这种差距就小得多。表1 劳动生产率增长表 1958-2008年(每小时生产的GDP,每一年的百分比)   1959-1973 1973-1989 1989-1995 1995-2008 德国 5.3 2.7 1.9 1.5 法国 4.9 3 1.9 1.6 日本 8.6 2.8 2.6 1.9 英国 3.6 2.7 3 2.2 美国 2.6 1.3 1.3 2.1资料: 出自格罗宁根大学数据库 www.conference-board.org/ economics/database.chm备注:德国指1989年前的西德然而,对于莱茵型资本主义这种看起来逃避不了的指控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日本、德国与法国的经济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抛弃了莱茵型资本主义,这些国家近期经济的平庸表现也刚好反映了这一点。以日本为例,"失去的十年"部分地反映出20世纪80年代晚期房地产泡沫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这一事件自身的爆发仅仅是因为日本屈于美国的压力,降低利率使美元升值。更重要的是,正如废除国际贸易工业部和提高中央银行的权力所暗示的一样,它反映了华盛顿共识在日本政治圈中的影响在日益增长,以致于莱茵型资本主义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就已经被抛弃了。当莱茵型的工业政策(从战后至1989年以前)得到切实实施的时候,莱茵型经济体的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明显高于英国和美国所达到的增长。根据每小时生产的GDP,法国和(西)德国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已经赶上了英国,在90年代赶上了美国。 第二,即使认可1989年以后日本、德国和法国的经济仍然是莱茵型的,但它们过去20多年的糟糕表现更多的是因为这些国家宏观经济管理的失误(确切地说,是需求增长缓慢),而不是供给方面的失败。这一通货紧缩偏向是重要的,就像尼古拉斯·卡尔多(Nicholas Kaldor)多年前就已经认识到的那样,生产率的增长首先依赖于需求的增长率。以法国和西德为例,根本问题是欧盟中央银行在欧洲地区所推崇的保守的宏观经济政策。德国的问题则因为要把东德并入而更加严重。日本方面,日渐增长的中央银行的权力使得需求方面在应对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现的问题时表现软弱和疲软。当然,日本也有供给方面的问题,但是最基本的问题是需求方面的。因此,莱茵型经济在1989年之前的黄金时期引人注目的表现为支持中国基于福利和效率而采用这一模式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正如我前面所提到的,依然有比较坚实的证据支持人们相信,在盎格鲁-撒克逊经济体中,金融部门的政治影响威胁到经济增长的持久稳定。 建设小康社会主义:还没有实现的道路在许多方面,中国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前所实施的发展之路暗示着对莱茵型资本主义的可行性的认可。在邓小平逝世之前的岁月里,中国通过寻求一种积极有效的工业政策以保持和莱茵型模式的高度一致,这一情形在农村地区尤其突出,在那里,乡镇企业的发展是由当地政府所驱动的。中国与世界经济有战略的一体化限制了来自进口方面的竞争,并使得政府能够开始建立一个在全球具有竞争力的工业部门。这一莱茵型模式在1996年以后的十年里被抛弃了。将城市和乡镇的国有企业进行私有化的决定以及中国加入WTO的决定,都表明了对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的转型。所以过去十年广东非熟练工人的实际工资处于停滞状态的情况也被人们接受了,这促使我们将其与美国中等薪资的发展轨迹进行对比。然而即使是在1996年之前,中国政府--当时为了促进增长遵循着莱茵型发展方案--在关键的教育和健康领域也忽视了莱茵型资本主义的福利维度。在这方面,邓小平执政的时代曾错失了机遇。20世纪70年代后期,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们竭力想要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的福利资本主义的中国模式--因缺少更好的表述,他们将其称为小康社会主义("中等富裕"社会)。毛泽东遗留给中国的是一个福利政府的胚胎。就像王绍光所指出的那样,1967-1977年大约有90%的儿童进入了初中就读,超过90%的乡村建立了合作医疗体系(CMS)。那么扩大中等教育,改善农村医疗质量,提高闻名的赤脚医生的培训,为受雇于非正规部门的员工提供医疗服务,是不是一定极其困难呢?相反,中国转型之路并没有为小康社会主义的发展留下任何空间。没有人关心高中的入学率,甚至初中教育也被视为对中国农民而言是一种不必要的奢侈,注册入学率也大大降低了。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达最低点之前,小学升初中的升学比例降至70%,关于农村医疗保健的数据也显示了同样的下降过程。公社的消失无情地导致了合作医疗体系的瓦解;到了1983年,它仅在中国11%的农村中运作了。王绍光认为我们应该承认,中国的政府是特别擅长学习和具有很强适应性的。然而他关于农村医疗保健的论文中经验事实的部分体现的是相反的一面。中国在20世纪70年代晚期已经有了一个低成本高效率的医疗保健体系,这一体系在农村地区几乎实现了普遍覆盖。不是提高它的质量和扩展它的覆盖面,而是这一体系被废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现了一种"即买即付"的付费体系(a system of payment at point of delivery),这一体系在1949年之前就已被不完整地实行过,并且使得大批的中国农村人口被抛弃在医疗保健的大门之外。这一事例说明了政府既不善于学习,又缺少实用主义精神。就邓小平时代对"白猫黑猫"论的大肆宣扬而言,它表明了20世纪80年代是一个思想体系充满着命令的十年。可以肯定的是,在20世纪70年代,中国还是一个贫穷的国家。根据麦迪逊估计,中国1978年的人均GDP只是同时期古巴的一半,相当于1700年时英格兰的水平。这一因素无疑限制了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们的视野。然而,回头看到共产党是那么急切地想要抛弃毛主义的福利维度,这一点很奇怪。这样做没有政治动机,在毛时代的后期,扩大医疗保健和教育是很受欢迎的。更有意义的是,中国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就已经建立了这种类型的福利政府,这一事实正好暗示它是能够在80年代继续推行下去的。实际上,由农业产量和农村工业极快的发展所产生的红利的增长,原本会使得支撑和扩展中国处于胚胎状态的福利政府变得更容易。而且,尽管中国的转型常常拿来和俄罗斯的转型相比较,然而比较好的对比应该是与战后的英国进行比较。英国在"二战"胜利时期的经济处在一种危险状态。它在很多方面都是一种典型的计划经济:国防开支非常高,消费品实行定量配给(面包在1946年7月加入到了配给名单里,以保证足够的谷物提供给德国人),住宅在轰炸中被大量摧毁,国家同时面临着遣散500万男女军人的难题。毫不奇怪,科雷利·巴内特(Corelli Barnett)将20世纪40年代晚期的英国与20世纪90年代早期的俄罗斯相比。英国还存在的其他问题是,它是一个小规模开放的经济体,因而依赖出口和资本项目的剩余满足它的消费需求。但是它的出口产业已被毁灭,并且它的海外资产已经被卖掉了。因而英国面临着如下严峻的挑战,即再次变为通过制造业出口从而能满足它的进口需求的工厂经济。然而,尽管存在着所有这些问题,英国政府还是承诺要建设一个"理想社会",这一"理想社会"建立在普遍医疗基础之上,继续实行基础设施国家所有,继续实行为养老金和其他福利支出筹措资金的国家保障体系;除此之外,一个庞大的住宅建设工程也已经启动。当然,战争时期的毁坏依旧存在,但1945年的英国已并不贫穷;如果英国放弃它一直以来的帝国迷梦,为"理想社会"的建设筹措资金将会轻而易举。尽管如此,人们还是被英国战后庄严宏大的图景而打动,被许多已经实现的和长久存在的卓越的事件所打动。比较而言,毛主义时代晚期的中国存在的问题并不突出。必须为那些从农村返城的人找到工作,但这一挑战与1945年的英国相比不算激烈。和文献中所表达的观点相反,中国的经济并没有处在崩溃的边缘;农业危机是由气候引发的,工业产量的短暂下降是因为1976年政治上的分裂状况造成的。事实上,中国经济长期增长道路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趋向好转,其原因是绿色革命技术在农业上的应用,农村产业的日渐成熟,以及生产资料的进口。而且,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享受了这种巨大的优势。从而它可以以一种战略性的方式加入到世界经济中,寻求一种对其尚在襁褓中的工业实行选择性保护的政策,并且只是逐渐扩展其出口行业。英国就没有这样优厚的条件可以享受。然而,尽管拥有所有这一切的优势,20世纪70年代晚期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们的眼光还是受到了限制。对建设小康社会主义所思甚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增长的几乎盲目的崇拜。回顾过去,他们要克服贫穷的雄心是极端的。中国因而错失了建设一个可以真正代替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的方案的历史机遇。这样的选择依然是可能的,因为美国模式以及那些主张整体采用这一模式的中国经济学家们因为2009年的全球性经济危机而遭到了质疑。最近有迹象表明,胡锦涛与温家宝认识到了另外一种可选择的现代性对他们而言是可能的。果断地迈向小康社会主义的时机现在已经成熟。云南师大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心 译
  17. 布热津斯基:美国能否继续独步天下 (访谈)
    政治 2012/10/04 | 阅读: 1830
    真正令我担心的是,美国公众并不理解这个世界。他们甚至不了解这个世界。
  18. 布罗代尔:卡尔·马克思
    人文 思想 2012/10/23 | 阅读: 2538
    事实是自1945年以来(或许更早,但影响范围较小),马克思的词汇已经闯入了政治生活乃至各门社会科学的普通用语之中。有关这一闯入过程,在没有作出严肃认真的考证以前,人们还很难说清楚。总的说来,我个人觉得,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我们从思想深处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即使最有头脑的人,也自觉或不自觉地接受马克思的教导。
  19. 布莱尔:中国的新文化革命
    社会 2009/10/30 | 阅读: 2003
    英国前首相Tony Blair十月九日在《华尔街日报》发表题为「中国的新文化革命」(China's New Cultural Revolution)一文。
  20. 布莱:《易卜拉欣对星辰呼喊之夜》
    政治 文学 2008/09/02 | 阅读: 1643
    robert bly因鲁米的影响,写了一首英文的ghaz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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