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文章列表 普通 按阅读倒序

普通 推荐阅读 焦点 全部
缺省 时间 标题 评分 阅读 评论 跟踪网址 | 倒序 顺序
« 1 ...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 178 »
文章
  1. 范迪安:发言节选--“现代性”与“自主性”—“中国现代美术之路”课题成果发布暨学术研讨会录要(节选五)
    艺术 2013/01/31 | 阅读: 1335
    课题研究的核心命题是中国美术的现代性,公凯先生把整个课题的名称和研究的问题有所区别,表明了他在思考这个问题上的学术谨慎性,不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研究中国美术的现代性,而是要通过研究中国美术在二十世纪的宏观的进程和整体的结构,从中追寻中国美术的现代性。这样一种治学方法恰如其分地反映了他经历过六十年代以来学术发展的历程,为自己的思想激情学术使命和具体的学术研究操作找到恰切的方式,我也是特别感佩。    我主要谈三个想法和问题:    一、我们今天探讨和理清中国美术现代性之必要。现代性作为一个社会学命题早就已经有过热潮,在后来有更多的发展,是作为一个文化学的命题进行讨论。我们美术界的理论家,其实都从八十年代后期开始对这个命题很感兴趣,一是受到甘阳、汪晖以及不是专门研究现代性而在各种研究中涉及现代性问题的李泽厚等先生的启发,思考中国美术二十世纪一路走来的历史事实,探寻它的文化属性。另外就是我们在国际特别是与西方的交往中,深感甚至是痛感文化上的逆差,包括文化交往在规模上的逆差,比如说西方的艺术展览、艺术书籍、艺术的各种现象进入中国多,而中国真能走出去的艺术现象很少,尤其缺乏走到人家主流平台和文化主渠道的机会。西方学界对二十世纪以来的中国美术知之甚少,评价不清。他们一是有盲点,二是有偏见。西方许多号称世界艺术史的著作,在八十年代以前大概只写欧洲艺术史,八十年代之后开始出现了一些世界艺术史,但即便是在这些被称之为世界艺术史的宏头大部里,对中国的介绍也是凤毛麟角。这次我们在推广公凯先生课题研究成果的同时也推出了"苏利文与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展,他还是难得的向西方发出一点客观介绍中国艺术的声音的学者。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就越来越感到必须要寻找东西方特别是中西两边的艺术交流的平衡,这个平衡要从学术的言说开始。而言的共同话语就像公凯先生所说,我们要用一种公约性的话语,要找到现代性。    美术界对现代性的关注还有一个内在动力,即从美术创作和研究的实际情况出发来面对这个问题,我越发觉得公凯先生对此贡献极大,拿出这么多成果。尤其是前七次和各界学者的讨论成果,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新的学术财富,使思想界文化界关于现代性的讨论、延展到美术研究领域,这是一个新的学术起点。    西方也好,国内也好,从社会学、文化学的层面都对现代性做了很多研讨,美术的研讨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要解决哪些历史问题和现实问题呢?西方对于现代性的研究,实际是从批判和怀疑开始的,是现代理性的一个新进程,西方如果没有对现代主义发生以来自身的许多社会现象与文化事实的反思,就没有七八十年代关于现代性的研讨。其中对于真理的绝对性特别是道德工具论等方面的一些怀疑,形成了一种现代性关注。在语言的策略上,西方六十年代的语言学转向使得叙述本身也更多的超离了观念。当然了,在我们美术界直观的来看,西方对现代性的研究似乎还有一个危机的促使,那就是艺术现象先于理论思考,从现代进入了所谓的"后现代"。这之后,在理论上如何更加清晰地搞清楚它的范畴和它的主要的组成因素,这就使现代性的研究成为一个热点,这个热点也逐渐变成全球性的,因文化的传播和文化的自觉构成了一种新的力量。这就涉及一个问题:今天讨论现代性是不是就落后于曾经讨论过的现代性的热潮呢?我认为不是,因为文化的讨论主要不是看时间的差异,而是看认识上的需求有所不同。在很长时间里,中国的艺术创作主要是解决如何适应社会的发展、谋求观念的创新和形式的探索;艺术的理论问题主要是突破许多来自意识形态、来自文化传统的束缚,能够从事实出发,展开历史事实的真相。在这些逐渐已成为可能的条件之后,从学理上来审视自己走过的现代之路,就需要一个学术的命题。在现代性研究上就涉及用什么时段或者说聚焦到哪些历史时期的问题,我注意到金观涛先生在和潘公凯先生的对话中其实不是很赞成公凯先生把对现代性问题的研究定在二十世纪以来,而说到应该是更早些。这是一个社会学家或者一个思想学者在自己的治学范围内所划定的不同的时间范畴,金先生说从现代意识来看,早在明清时期就有现代的因素,否则怎么理解从徐渭到八大山人、到石涛的"个性"呢?因为现代性研究中重要的是个性的发现与张扬,所以这个现代性的研究似乎可以从更早一些开始。当然了,如果这么追究,也确实可以,因为在西方历史中,"现代"这个词在公元五世纪就有了,五世纪正是西方的宗教神学开始兴盛进而一统欧洲的时段。与此同时,这种关于现代的命题的讨论也就悄悄开始了。这就告诉我们西方的思想发展过程,一方面是随着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的稳固和完善,另外一方面又始终有一种理性的思维特别是理性的逻辑思维在起着作用,由此形成了朝野之间、教会和世俗之间的争论。西方的美术史研究也是这样,我们看到很多西方美术史学者把现代性的研究已经上推到普桑和卡拉瓦乔时代,特别是从普桑的作品中看到了他不同于正统的宗教主题绘画,借助宗教题材来阐释人的主体意识。所以,普桑的几件作品就被认为是西方现代性的开端,现代主义意识的萌芽。同样,卡拉瓦乔作为十七世纪的画家,很多西方艺术史学者把他称为"现代性的开端",用强烈的侧光画出来的作品已经不同于我们讲的文艺复兴盛极的完美的多语言的、多因素的那种集中的表达,而更多的凸现了语言的作用和力量,卡拉瓦乔画面上的光已经不是自然之光,而是画家的心灵之光,是画家的主体意识的光。所以,西方在艺术史研究上就不断地把现代因素的起源越来越往前推。我觉得各个国家的文化研究、艺术研究时间上不一而衷,对于我们自己来说,二十世纪已经过去了,站在二十一世纪的节点上对二十世纪艺术的总体进程来做研究,特别是来做它的文化属性的研究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条件也相对比较具备。    第二是中国美术现代性研究的切入点,我很赞同公凯先生的许多思考。以往的关于现代性的研究,首先都要提到中西文化的交融、交汇与碰撞,研究重点往往是"冲突"和"反应"的模式,我们在这个模式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不仅是中国大陆的学界,包括台港澳的学界,在谈到中国美术或者艺术的现代特征之时,较多的是因循这个模式。公凯的研究非常有新意,是独到的,他重视对于现代性传递过程的研究,不是一般的谈现象,而是力图透过引进、冲突这些现象谈一个属于文化关系的本质,中西文化关系是一个传递的关系,所以才有了"继发现代性"的命题。而且这个传递的关系公凯着重指出应从康有为西方观画开始,而不要更早谈明清谈汉唐,因为只有到了康有为、李叔同、徐悲鸿这一代人留学才有了中国艺术对西方的发现:西洋画法。公凯就指出因外来冲击而引发的反应只是最为本能和自然的现象,不能说明质的问题。这个意见非常对。因为面对一个新到的西方艺术或美术,当然会有冲突,但在冲突产生时,以什么方式对这种冲突来反应,这是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公凯先生抓住了这两个现象的极点,极点之间找到了主体意识。    公凯提出的"策略性的自觉"这个主题意识极为重要,解决了我们以往在研究现代性问题上总是陷入一种强烈的文化心理的纠结,这种纠结一方面看到冲突,一方面又仅仅把中国美术的几代人的探索和实践归结为一种反应,好像"反应"这个词天生就是被动的。如果要走出这个模式,必须找到另外一种"反应的反应",那就是"策略性的自觉",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这个关系不转过来,我们的主体意识就没有一个真正的落脚点,就缺乏一种恰切的表达。所以我想公凯具有相当深度的思考,我不知道其他学界是不是这么谈。公凯是一种新的表述。我特别希望这个表述是完全原创性、独创性的表述,但是我现在还不敢全然肯定。为什么这个表述很重要?就是我们在研究百年中国美术的时候,还少一种能从主体意识层面出发去设计所有的作为课题的事实的一种方式。中国学术一向讲四个层面,一是器、二是技、三是制、四是道。但很长时间我们对前面三个研究比较多,比如在美术上主要研究了不同的画种、不同的载体,不同的样式,都是属于器的层面。在技的层面研究得更多了,就是画法,包括类似观察和表现的基本方法,解剖、透视和色彩,这些研究很多我就指导研究生写过"西学三法",就是解剖学、透视法和色彩学。这三个东西在二十世纪引进之后整体改变了中国人看世界的方式。中国画原来是散点透视,我们不需要深度空间,我们的解剖也完全是反解剖的近小远大,远不仅可以小还可以大;关于色彩更是中国人的"墨分五色",这些都可以专门做研究。在制的层面上,二十世纪以来研究建制,呼吁制度的完善,比如美术教育、美术展览、美术社团包括美术的组织这些体制,但对于道的层面我们好像一直语焉不详或语焉难详,很长时间"道"这个词在中国美术里就是不可知或者不可言的东西,是玄的、形而上的东西,悬搁起来不敢多追究了。    只有到了今天,我们有条件更好地解决、"道"的问题,"道"也不是讨论一般的王道或自然之道,而是更多讨论人之道,就是人的主体意识。公凯先生策略性的自觉是从人的角度、从人的主体意识角度研究的。我觉得非常有价值。    第三个感想,公凯先生对二十世纪美术史的研究是侧重于性质的美术史而不是历史的美术史或者不是事实的美术史、现象的美学史,侧重于性质的美术史,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启发。但在具体的属性研究与艺术史叙述之间,有些方面还没有考虑得很周全,一下子还找不到最为恰切的术语来概括艺术史的众多现象。"四大主义"是围绕着现代性的具体展开来建立的,可"四大主义"一旦和具体的美术史现象建立联系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就不够准确,或不完全能够概括,有的可能在时间节点上也不完全平衡。我理解,"四大主义"是和"现代性"这个东西是有关联的,它是现代性展开的现象,可一旦用了"主义"之后,问题就来了,这个"主义"是要管用的,要不然没有"主义",所有事情都是在某种"主义"的指导下展开的,这个"主义"和那个历史事实之间是不是有比较充分的吻合性?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我觉得"传统主义"、"融合主义"好像还是比较恰切的,因为这两个"主义"兵分两路,刚好涉及中国画及其他跟艺术、西学有关的这些类型。似乎"西方主义"就不够明确,"西方"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百年以来主要是中西之争,这当然也是一个历史性的概念。我们把西方看成一个笼统的整体,不去分别西方的欧洲和美国,更不细分欧洲的英、法、德、意等,所以我们和西方学者往往对话不上路,我们用的概念太大了,不太符合西方移植过来的比较具体的言说方式。比如林风眠、徐悲鸿两个人在艺术观念上那么分野,但仔细想来两个人都可以说是"西方主义",只不过一个是西方的学院主义,一个是西方的现代主义,这就难以解决具体的问题。如果把"西方主义"放在改革开放以后这个时段,你可以说" 八五思潮"是" 西方主义",但"新古典"也可以说是"西方主义"。"八五思潮"是西方的现代主义,"新古典"是西方的古典主义。再就是"大众主义",林风眠很早就提到要走向十字街头的艺术,徐悲鸿也是关切民生,"普罗艺术"更是要反映普通的社会下层,革命美术、延安时代受苏联影响的社会主义的艺术都是属于"大众美术"。新中国成立以来大众美术的形式还更加兴旺,大量的被称为"现实主义美术"的画家画作也还有相当的大众身份。我非常佩服公凯先生的勇气,他的主义集群里面没有"现实主义",这也是一个大胆的做法。一般来说,讲二十世纪中国不敢不讲"现实主义",公凯敢于不讲,把这个话题朝更加具体化引发。但是在引发过程中我觉得对"西方主义"和"大众主义"就有点儿力不从心的驾驭。    还有另外两个"主义"是否也值得考虑?一个是"人本主义",这跟"自觉"是有关系的,我们现在理论分析的对象都是创作现象,都是作品,都是那些作品的社会效果、社会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本主义"倒是二十世纪的新性质。二十世纪初以来一大批艺术家开始对人这个命题进行了阐述,而且有意识的要在作品中表达。在这个命题上不管徐悲鸿的学院派还是庞薰琹的现代派,其实都非常注重张扬人的价值与存在,就是人文主义的意识。    另外也是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贯穿于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国家主义",当然,这个词不太好听,可替以另外一个词叫做"社群主义"。也是二十世纪美术的一个很重要的现象。二十世纪的美术家几乎没有单兵作战的,都结成不同的流派,形成不同的群体,这也和西方是一样的。如果不谈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史上这些群体,就失去了和西方美术比较的一个重要的支撑。西方现代主义其实就是多种主义的更迭,这一点公凯谈得很明确。对中国来说没有更迭,却有此起彼伏的现象,这种现象似乎更加值得研究。
  2. 葛兆光:重建关於「中国」的历史论述
    历史 2009/01/29 | 阅读: 1333
    再次必须明确的是,从政治意义上说,「中国」常常不止是被等同於「王朝」,而且常常只是在指某一家某一姓的「政府」。政府即政权是否可以等於「国家」,国家是否可以直接等同於「祖国」?这是一些仍然需要明确的概念,一些政治认同常常会影响到人们的文化认同,甚至消泯人们的历史认同,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3. 董国强:对历史的另类诠释——《血路——中国革命中的沈定一传奇》评介
    书评 历史 2010/03/17 | 阅读: 1333
    《The Blood Road--The Mystery of Shen Dingyi in Revolutionary China》一书,是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治学教授萧邦奇(R. Keith Schoppa)关于20世纪10-20年代中国政治研究的一部力作。该书于1995年由加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当年便荣膺美国列文森图书奖中的优秀史学著作奖。该书的中译本《血路--中国革命中的沈定一传奇》于1999年9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推出,翻译者为周武彪先生。     当你偶然从书架上拾起这本书开始阅读的时候,你很难一下子意识到你手中拿着的是一部严肃的学术著作。本书第一章的叙述风格使得该书更象是一部畅销的侦探推理小说。作者在长达八页的篇幅中,向我们描述了一个并不复杂的事件:1928年8月,本书主人翁沈定一从他的家乡--浙江省萧山县的衙前村--去省内的风景名胜莫干山消夏。他在那里盘桓两日,会晤了一些老朋友。而后,他在回家的途中遭到枪手的暗杀。穿插于这些事实之间的,是大量的对当时历史背景的介绍、对沿途自然人文景观的琐碎记述和对主人翁内心感受的主观推测;接着,是对突如其来的暗杀过程和血腥场景的细致的描述。最后,由于杀手的成功逃逸,使得这次暗杀事件显得扑塑迷离,给读者留下许多悬念......     当然,这本书的巨大成功决不仅仅归因于作者巧妙的整体构思和高超的写作技巧,它能获得列文森图书奖,更重要的原因,我想,在于作者以一种深入浅出、举重若轻的叙述方式,详实生动地向读者展现了20世纪初期中国政治的一般面貌。书中的许多观点反映出作者对民国政治和中国革命的深邃见解。作者在《提要》中说明:"本研究的主要意图还是为了通过研究沈定一的交往、经历和死亡以及其中蕴涵的本世纪10年代晚期和整个20年代中国社会、政治、文化裂痕及结构,以考察20年代中国革命。"综观本书,我认为作者成功地实现了上述意图。     按照近年来西方学界颇为流行的理论研究范式,萧邦奇在本项研究中所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是对主人翁沈定一"身份"(identity)的界定。他选择这样的角度切入主题,是基于以下认识:     在整个20世纪的巨大挑战和曲折地探索新的政治和文化正统的过程中,中国人的身份问题始终居于中心地位。......在巨大的、令人目眩的社会政治变迁背景下,个体不得不把自身的身份问题与社会、国家、民族中的其他人的身份问题紧密联系起来。而急剧的革命变迁造成的相当的政治与人身不安全也使得个人必须面对身份问题,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还须建构或重构身份。     为了确定沈定一的"身份",萧邦奇在研究中主要借助了"社会网络"的概念和方法。他认为"社会"是"个体间通过广泛的私人联系而形成的联结体或聚集体。这些可能既是横向又是纵向的联系随之又组成社会关系束和关系网,而后者又是社会组织和群体诸如政党和派系结构的基本成分。"在作者看来,"社会网络"不仅是构成社会的要件,而且是决定社会发展变迁的一种动力机制。     在运用"网络"概念和方法对大量史料和史实进行梳理的过程中,萧邦奇发现:"个人并不只简单地从属于一张网,而是属于许多重叠的网,这些网决定了个人的社会位置并塑造其身份";"许多精英的身份具有变化的轨迹,随着社会情境的变迁而具有相当的模糊性和适应性。"     正是基于对沈定一在不同时期(如辛亥革命前后,北洋政府时期,五四时期,国共合作时期,国共分裂之后等)、不同"场所"(如全国范围,浙江省内和萧山衙前等)所处的众多的、相互交叉重叠的"社会网络"的深入研究,萧邦奇向我们展示了沈定一作为"地主少爷"、"清朝县官"、"辛亥革命的拥护者与参与者"、 "地方自治倡导者"、"新闻记者和五四精英"、"农村教育家和农民运动先驱"、"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主要成员"、"国共合作时期的跨党分子"、"西山会议参与者"、浙江省"清党委员会负责人"、"国民党内的反对派"和"反地主的地主"等多重复杂的政治面相,从而使我们对沈定一这一历史人物的认知超越了我们所熟知的"好人"或"坏人"、"革命"或"反动"的简单二元模式,使沈定一的形象显得更加生动、丰满和真实可信。 (    其次,通过对沈定一所处的"社会网络"的末梢和外延的分析研究,萧邦奇在界定沈定一个人身份的同时,还连带地向我们展示了一幅20世纪10-20年代浙江乃至全国政治舞台上活跃着的政治精英的群像。这使我们对"沈案"的历史背景有了一个更全面的整体把握。     第三,通过研究"社会网络"形成和裂变的基因,萧邦奇还向我们立体地展示了10-20年代中国革命阵营内外的各种矛盾和冲突,从而逐步明确了沈定一在萧山衙前、浙江乃至全国的政治对立面--"沈案"的潜在主谋。     在该书的第九章,萧邦奇为我们列出了五种不同类型的嫌疑人:(1)衙前东岳庙庙祝;(2)嵊县蚕茧商人;(3)萧山县地主;(4)共产党或个别共产党员;(5)国民党或个别国民党员,并根据他(它)们各自可能产生的暗杀动机的强弱程度、组织和实施暗杀计划的各种能力、以及"沈案"发生后各方的反应,最终将暗杀的主谋锁定为国民党内的蒋介石集团,指出这是一场"为阻止政治成功和潜在叛乱而实施的谋杀"。尽管萧邦奇的上述推断缺乏直接的证据,还不能作为历史的定论,但作者基于大量的史料史实所作出的严谨周密的逻辑论证,依然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在萧邦奇看来,沈定一在浙江和全国政治舞台上的沉浮和他的最终死亡,是20世纪10-20年代中国革命发展和蜕变历史的一个缩影。中国革命的悲剧在于:     在革命的早期阶段,许多怀着不同政治和知识信念的人们,面对已被鉴定和确认的共同敌人会聚成广泛的反帝反军阀的包容性动力源。五四时期所崇尚的宽容、开放和实验意识正是这整个时期的时代精神。......但是,到20年代中期,当革命运动开始显示出可能即将成功的迹象时,革命过程却变得日益富于排他性而不再是包容性。     在短短十年间,政治宪政文化及其对程序和法律的强调即被顺应革命而兴起的尚武风尚吸纳和摧毁。     造成革命异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其中也包括沈定一自己在浙江和全国政治舞台上的所作所为。而这,又正是造成沈定一生前死后毁誉不一的重要原因。     在围绕"沈案"的研究叙述中,字里行间,作者还很自然地表露出他对"革命"的独特看法和他所遵奉的历史观。他写到:     革命并不是主要只依靠非个人的社会、经济力量或意识形态斗争就能解释的过程。相反,革命是男人和女人们的故事。这些处于不同的社会关系和推进力中的人们,常常是别无选择地被卷入他们所不能控制和引导的革命形势和风暴之中。     革命过程中的日常决策和行动产生于类似的事件、发展和关系,而不是普遍的意识形态、政治一致及发展。为了理解革命,我们必须把主要的关注点放在日常人生经历和社会过程,人们的思想发展和行动正是来自于此;我们也应把我们的主要关注点置于活生生的个体之上,不同个体的目标相同,但可能来自于多样的动机。     如果我们把萧邦奇的上述观点验之于沈定一的个人经历,是言之成理的。     如上所述,对《血路》这本书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读法。如果把它当作一部侦探推理小说去读,在故事的结尾没有能够最终确认"沈案"的主谋,不能不使读者感到某种缺憾。但在我看来,既然该书是一部以浙江为主要"场所"、以沈定一为中心人物的民国政治个案研究专著,在我们读完全书以后,谁是"沈案"的元凶似乎已经并不重要,因为作者已经成功地运用"沈案"所造成的悬念,巧妙地将读者的思绪引入到当时的历史情境之中,使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对20世纪初期民国政治和中国革命的了解更进一步。     后一种读法,或许更符合作者的心愿。
  4. 周小川:央行着手建立逆周期信贷调控机制
    经济 2011/01/07 | 阅读: 1333
    附:《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10)》摘要
  5. 陈晓明:麦家小说里的黑暗与光
    文学 2008/12/07 | 阅读: 1332
    麦家的文字是有力的,那么简洁,一种被痛楚所浸满的文字,它可以引向不可知的深谷,穿过那黑暗的屋子,在黑暗中听风;能提供这种图景的文字的人,能独享一种秘密,一种幸福,一种意外之喜。
  6. 赵京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当代意义--柄谷行人的《跨越性批判--康德与马克思》
    书评 2008/12/23 | 阅读: 1332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在世界性普遍的“去政治化”背景下文本解构、“文化政治”诉求成为理论思考的核心,相对而言从总体上把握世界的结构并给出原理性的阐释,被视为“宏大叙事”遭到了抛弃。这是否也是造成当今普遍缺乏理论想像力和抵抗运动一蹶不振的原因之一呢?在此,柄谷的《跨越性批判》和奈格里、哈特的《帝国》《普众》一样,具有重新刺激起人们理论想像力的作用。
  7. Nicholas Sabloff: 十份影响重大的刊物概述
    人文 2010/12/10 | 阅读: 1332
     The Nursery of GeniusA brief survey of ten magazines of influenceBy Nicholas Sabloff“A magazine,” Thomas Paine said, “is the nursery of genius.” Upon moving to America, Paine became a contributor and editor at the Pennsylvania Magazine. Not long after, he published Common Sense, the pamphlet that defined the American Revolution.Generations of young writers and thinkers have been drawn to what is an elusive project: to create a magazine that makes an indelible mark on the course of politics, art, literature, and history. Such idealists have persevered in the face of the debt, disillusionment, meager circulation, and general indifference from which all but a few of these publications inevitably perish.What follows are brief sketches of a certain variety of little magazine, “little”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e American Mercury) by virtue of their circulation. They are not zines or self-published pamphlets or policy journals, all of which may also be entitled to a claim of littleness. The magazines here are united in their commitment to forwarding the causes of literature, high art, and politics; they are best remembered for helping to establish canonical writers and for their contributions to the intellectual culture of their day. The spirit of such magazines was perhaps best captured by Lionel Trilling in the 1950s when he wrote, “They are snickered at and snubbed, sometimes deservedly, and no one would venture to say in a precise way just what effect they have . . . except that they keep a countercurrent moving which perhaps no one will be fully aware of until it ceases to move.” The Dial, Boston1840-1844  Often considered the progenitor of the “little” magazine in America, the Dial was founded by “Transcendental Club” members Margaret Fuller and Ralph Waldo Emerson. Like many little magazines, the Dial was conceived out of frustration with the other journals of its day. Emerson used the second issue to call for a native literature that represented American culture. To this end, the magazine published obscure writers and poets, most of whom remained that way. The most notable exception was its most popular contributor, Henry David Thoreau. The Transcendentalists’ interest in Eastern religions and philosophy brought the magazine more mockery than readers (“ethereal” was a common complaint): it never had more than 300 subscribers and Emerson came away from the project $300 the poorer. The magazine’s influence, however, has lived on. Resurrected countless times, in the 1920s the Dial became the premier Modernist magazine in the U.S. (it brought T.S. Eliot’s “The Waste Land” to American readers) and gave birth to a publishing house, the Dial Press, that carries on to this day. Poetry, Chicago1912-Present The flourishing of Modernism in the first decade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coincided with a renaissance in American literary magazines. Harriet Monroe’s showcase for American poetry was at the center of this efflorescence. Poetry published T.S. Eliot’s groundbreaking “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 in 1915. The poem had been passed along to Monroe by the magazine’s foreign correspondent, Ezra Pound. Poetry’s early years featured Pound’s promotion of imagism and, following the publication of Carl Sandburg’s “Chicago,” passionate defenses of free verse. It published early work by Marianne Moore, Hart Crane, Wallace Stevens, and Edna St. Vincent Millay. The initial pay rate: a generous $10 a page. The amount the magazine received in a bequest from pharmaceutical heiress Ruth Lilly in 2003: $100 million.The Masses, New York1911-1917 The Masses advocated for progressive causes such as socialism, pacifism, vegetarianism, and birth control, and published such progressives as Helen Keller, Jane Addams, and Bertrand Russell. The furious satires penned by its cartoonist, Art Young—he pilloried everything from the press to Jesus, and depicted capitalism as an overstuffed bald eagle—brought the magazine its share of controversy and notoriety. Edited by Columbia professor Max Eastman, the Masses was radical enough to print the intrepid American journalist and revolutionary socialist John Reed and antiwar enough to run afoul of the Espionage Act in 1917, resulting in a series of trials that led to the magazine’s demise. After folding in 1917, Eastman and his colleagues returned a year later with theLiberator. Many of these same editors, though not Eastman, regrouped in 1926 to launch the more overtly Marxist New Masses.The Criterion,London1922-1939T.S. Eliot edited Modernism’s most famous magazine at night after coming home from his job at Lloyds Bank. The Criterion’s editorial office was his house. From these modest origins sprung a debut issue containing “The Waste Land” and a magazine that, in its first year, received contributions from Luigi Pirandello, Virginia Woolf, Ezra Pound, E.M. Forster, and W.B. Yeats. In his effort to convey a European consciousness unlike  that found in other magazines of the time, Eliot’s Criterion became the first periodical to publish Proust in English. Eliot spent the following years trying to establish such writers as W. H. Auden, Stephen Spender, and Wyndham Lewis, while simultaneously expounding his defense of classicism, tradition, and Catholicism. The magazine never reached more than 800 subscribers and Eliot somewhat dispiritedly ended the Criterion in 1939.The American Mercury, New York1924-1980H.L. Mencken conceived the American Mercury as a magazine capable of taking in the whole absurd carnival of the American scene during the Jazz Age. Irreverent, learned, iconoclastic, and satirical, the magazine became indistinguishable from Mencken himself. It furiously lampooned his favorite targets— creationists, Prohibition, the “booboisie”—in the pungent style of its editor. The premier literary tastemaker of his time, Mencken published fiction by William Faulkner, F. Scott Fitzgerald, Thomas Wolfe, and Sherwood Anderson alongside articles written by convicts, clergyman, lawyers, dishwashers, and outdoorsmen. At its peak, in 1928, the American Mercuryhad 84,000 subscribers. The magazine lost momentum after 1929 when Mencken’s satirical edge, defense of laissez-faire economics, and disdain for the proletariat put him out of step with the culture of the Depression era. The man Walter Lippmann once referred to as “the most powerful influence on this whole generation of educated people” left the magazine in 1933.Partisan Review,New York1934-2003It has been said of Partisan Review that despite rarely having more than ten thousand subscribers, it had the right ten thousand subscribers. When people get nostalgic for the golden days of the “public intellectual” in America, Partisan Review is never far from their minds. Though it began under the auspices of the arts branch of the American Communist Party, the magazine’s founding editors, William Phillips and Philip Rahv, soon parted ways with the party’s embrace of Stalinism. Staunchly anti-Stalinist and a defender of high art,Partisan Review was a magazine in which Rahv’s critiques of Marxism were followed by Eliot’s “Four Quartets.” The flagship publication of the New York Intellectuals, Partisan Review published Lionel Trilling, Irving Howe, Dwight Macdonald, Hannah Arendt, Mary McCarthy, and such classic essays as Clement Greenberg’s “Avant-Garde and Kitsch” and Susan Sontag’s “Notes on Camp.” The number of little magazines—Macdonald’s Politics, Howe’s Dissent—started by its former contributors over the years, often following an intellectual falling-out, testifies to its influence.Les Temps Modernes, Paris1945-PresentJean-Paul Sartre launched Les Temps Modernes one year after the liberation of France and at the height of his fame as a novelist, playwright, literary critic, and philosopher. It was truly a magazine of the moment and quickly became the leading exponent of Existentialism. (It, too, peaked at ten thousand subscribers.) The magazine published such titans of postwar experimental literature as Samuel Beckett, Jean Genet, Raymond Queneau, and Marguerite Duras, as well as Sartre’s monumental literary manifesto, “What Is Writing?” The magazine’s name, taken from the Charlie Chaplin filmModern Times, reflected Sartre’s belief that engagement with the present moment was man’s duty. Sartre also believed in the pen’s ability to ignite political change, and in its first decade,Les Temps Modernes condemned capitalism and colonialism, and demanded that France depart from Indochina and Algeria. By the early 1950s, Sartre’s Soviet sympathies had caused all the original editors but Simone de Beauvoir to depart, and it was on the pages of Les Temps Modernes, in one of the defining moments of 1950s intellectual life, that Sartre and Albert Camus’s friendship ended as the two quarreled bitterly in print over Stalinism.The Paris Review,Paris/New York1953-PresentThe Paris Review, which began life in hopes of recapturing the literary spirit of 1920s Paris, wanted to serve its writers, and George Plimpton, its charismatic co-founder and editor, was not bashful about engaging in a little showmanship to ensure that their voices would be heard. While never as fervently countercultural as Barnet Rosset’s more European-orientedEvergreen Review, in its early years the Paris Review helped to launch Terry Southern, Philip Roth, and Jack Kerouac, and was the first to publish Samuel Beckett in America. Its “Art of Fiction” interviews have become an institution unto themselves. Forever hovering around ten thousand subscribers, the magazine is still going strong despite Plimpton’s death in 2003 and despite the belief of one of its founding editors, Peter Matthiessen, that “little magazines should have short lives and then disappear.”The Baffler, Chicago1988-presentFounded by Thomas Frank, the Baffler modeled itself after Mencken’s American Mercury, and like his idol, Frank loved to cause mischief by exposing the absurdities and delusions of the “booboisie.” Unlike most little magazines, the Baffler was built around an explicit thesis: that American business culture had co-opted the very idea of dissent by making it a commodity. The magazine spent the 1990s ridiculing one instance after another—from the Gen-X rebel consumers at Details to the peddling of “alternative” culture—in which subversion and rebellion were marketed as lifestyle choices and the counterculture was used only to reinforce the logic of late-twentieth-century capitalism. Despite only publishing seventeen issues to date, the magazine has two anthologies of essays to its name. These days, Frank can be found on the punditry circuit, having brought his critique of the culture wars into the mainstream with his 2004 book What’s the Matter with Kansas?n+1, New York2004-Present  Over the course of only five issues n+1 has laid claim to being the most important new little magazine to emerge from post-9/11 America. Although its small circulation pales in comparison to such coevals as the Believer and McSweeney’s,n+1 has caused an impressive amount of commotion by responding polemically to the present era. Beyond liberal politics, the editors’ other great passion is the defense of the literary novel: the magazine openly declares itself a descendent of the high seriousness and sense of tradition of Partisan Review. Yet the magazine’s self-conscious tone and its ability to shift casually from discussions of European theory to dissections of pop culture are unmistakably contemporary. In recent issues, the magazine has begun focusing its breezy editorials on exploring the effects that such cultural phenomena as dating, casual sex, porn, and the omnipresence of cell phones and email have had on contemporary consciousness and the experience of everyday life.http://archives.jrn.columbia.edu/nyrm/2007/sabloff_well.html
  8. 约翰•福利:中国企业下一个忧虑可能是可变利益实体(VIE)
    经济 2011/09/09 | 阅读: 1332
    可变利益实体能帮助外资进入互联网和广告这样的禁忌领域。它使公司的经营许可另行由中国公民掌控--通常是创立人或相关创办者。这个主要由外资支持的公司拥有使用和控制经营许可的契约性权利,并可提出收入要求,但无法拥有全部的所有权。
  9. 蒋子龙:网络文学与《农民帝国》
    文学 科技 2008/11/01 | 阅读: 1331
    前些日子,大作家蒋子龙和网络较上劲儿。先是被纳入“30省作协主席网络PK”,紧接着又退出大赛。为这事儿,蒋子龙曾有些恼火:“文学怎么打擂?”但是现在,他愿意心平气和地谈谈网络文学,谈谈他的新作《农民帝国》。因为这本书是他多年心愿的一次了结。
  10. “进步的”复辟——君特·格拉斯、布尔迪厄对谈
    文学 人文 2008/11/30 | 阅读: 1331
    德国小说家与法国社会学家就新自由主义把政治倒退成功地变成社会进步的标准,以及就启蒙运动在欧盟中这两大文化的命运交流意见。
  11. 江晓原:耶稣会士与哥白尼学说在华的传播——西方天文学早期在华传播之再评价
    宗教 2009/07/15 | 阅读: 1331
    本文通过考察有关史料和天文学发展史,对明清之际耶稣会士在中国传播西方天文学的历史作用重新进行评价。
  12. 石之瑜: 选战正在摧毁台湾
    政治 2012/01/10 | 阅读: 1331
    选举期间的台湾,已经没有社会事实可言。意即,社会上对于任何公共事务,没有可以彼此沟通的事实基础。是不是只有选举期间如此呢?还是离开选举之后,仍然有可能在某种共享的事实认知上,进行互动合作?
  13. 朱苏力:当代中国法律中的习惯——一个制定法的透视
    法律 2009/03/24 | 阅读: 1330
    在当代中国的法治话语中,习惯的地位仍然不高。
  14. 王金虎:美国独立前奴隶主人口的地区分布研究
    历史 2008/09/29 | 阅读: 1329
    在独立前的英属北美殖民地时期,北美奴隶主人口的地区分布存在巨大差异。总体而言,北部殖民地奴隶主人口比例和蓄奴规模较小;而在南部殖民地,奴隶主人口比例和蓄奴规模较大。奴隶主人口分布的地区差异是北美殖民地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它的存在又具有重大的社会意义:既意味着南北地区社会结构差异,又对南北地区社会的未来发展具有决定性影响。
  15. 孙郁:古道西风
    历史 2009/02/06 | 阅读: 1329
    很久以前读鲁迅的书信,知道了瑞典考古学家斯文赫定的名字。大约是1927年,斯文赫定与刘半农商定,拟提名鲁迅为诺贝尔奖的候选人。刘半农曾让台静农捎信于鲁迅,却被拒绝了。这一件事在后来被广泛议论过,还引起过不少的争论。不过我那时感兴趣的却是,斯文赫定是何许人也?他是怎样进入中国文人的视野,并闯进了民国文人的生活?
  16. 朱锋:“普林斯顿争议”与当代国际关系理论研究
    政治 2011/04/19 | 阅读: 1329
    全球化的时代环境和单极性的世界权力结构之中的“中国崛起”,必将为21世纪的国际关系研究带来挥之不去的“中国经验”和“中国视角”。 21世纪国际关系研究中最重要、最热门的话题除了“美国研究”之外,恐怕要数“中国研究”了。 “中国研究”在国际学术界目前已经跨越了单纯区域研究或者国别研究的小圈子,正在全面地影响比较政治研究、外交史研究、战略研究、安全研究、国际政治经济 研究以及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等研究领域,成为了可能修正、发展甚至颠覆以往国际关系理论研究成果的重要课题之一。全球国际关系学术界的“中国热”,不仅聚焦 在中国的国际行为以及影响中国的国际行为的各种变量分析,同时也聚焦在世界与中国的互动进程和应该具有的互动模式本身究竟将如何维持或改变世界秩序与人类 的未来。毫无疑问,全球化的时代环境和单极性的世界权力结构之中的“中国崛起”,必将为21世纪的国际关系研究带来挥之不去的“中国经验”和“中国视 角”。   “普林斯顿争议” 今年1月以来,围绕着“中国崛起”与中国外交政策的走向,美国学界出现了两篇不同的文章。一篇 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伍德罗·威尔逊公共政策与国际事务学院资深教授阿隆·弗里伯格(Aaron Friedberg)的文章,认为中国外交所出现的“咄咄逼人”的态势是中国力量成长的必然结果。他断言今后的中国必将继续这种政策态势并不断地进行对外 扩张和权力争夺,因此中美冲突难以避免。另一篇则来自弗里伯格教授的同事柯庆生(Thomas Christensen)教授在美国《国际论坛报》上发表的文章,认为中国在涉及主权和领土完整问题上的对外政策历来都是强硬的,相反,他认为,如果国际 社会认定中国必须承担更多的大国责任,就需要欢迎一个不仅自信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中国屹立于国际舞台。因为他认为,不“咄咄逼人”的中国是不会在国际 事务中勇于承担各种责任的。 这两位教授不仅都是现实主义国关理论学派的重要掌门人,而且都曾在小布什政府任职,有过非常重要的与外交政策相关的实际工作经历。但为什么二人对中国的观察和结论却如此不同呢? 阿隆·弗里伯格教授是一个传统的以欧洲经验和美国经验为实证研究来源的国际关系学者。他所使用 的解释中国外交和“中国崛起”的方法,也都是基于欧洲经验和美国经验的理论方法。在他的解释系统中,价值和政治制度上不同于欧美国家的中国,随着自身实力 与权势的扩大,必然将追求自身权力持续扩大,并不惜挑战和排挤美国的权威和地位。正如他自己所发表的评价美国的中国外交与军事研究的作品一样,弗里伯格教 授在中国研究学者中是一个典型的“悲观的现实主义者”。而柯庆生教授的最大不同,则是他作为著名“中国通”所拥有的“中国经验”。虽然柯庆生教授对中国外 交实践也有众多美国式的批评,但他本人所具有的“中国经验”的深刻认知,使他成为了一名中国问题上“乐观的现实主义者”。 事实上,“中国崛起”背后的“普林斯顿争议”不仅仅限于这两位学者。另一位伍德罗·威尔逊公共 政策与国际事务学院的知名教授约翰·艾肯伯里(G. John Ikenberry)虽然是一位自由主义学派的代表性学者,尊奉“胜利自由”的美国需要依赖对自由国际秩序的维持和推崇,需要以国际制度下的多边合作来保 障美国的霸权基业,但面对“中国崛起”,他同样关心的是究竟应该如何避免“误判中国”,并坚信美国作为自由国际秩序的创建者和维护者,即便中国变得强大也 无法动摇自由国际秩序并实质性地威胁到美国利益。艾肯伯里坚信,中国可以选择合作,也可以选择对抗;但只要美国能够保持自由国际秩序,就能保证绝大多数国 家的“公共福利”,中国就没有机会颠覆美国的地位,美国就仍将是全球公共产品最大的提供者和保障者。艾肯伯里指出,判断中国的标准不是简单地看中国实行什 么样的对美政策,而需要立足于观察中国对自由国际秩序的立场和态度。 普林斯顿大学伍德罗·威尔逊公共政策与国际事务学院前院长安-玛丽·斯罗德(Ann-Mary Slaughter)教授则是另一类型的自由主义学者。她坚信自由主义的观念、价值和国际规范正前所未有地在国家与国家之间、人民与人民之间塑造共同的标 准和价值,创造并形成了各国关系中强大的社会性联系。造成对国家外交和防务政策具有决定性影响的不再是简单的实力,而是全球网络联系的社会结构中对社会性 资源的占有度,例如价值、开放程度和规范的适用度。从这个角度来说,斯罗德更倾向于认为,美国外交必须强调调动和发展各种社会性资源。“中国崛起”如果只 是传统实力意义上的GDP增长或者军事力量发展,则不能构成对美国的实质性冲击。 立足“中国经验” 发展“中国视角” 今天,“中国崛起”已不再单纯是中国人自己的事业,而是在世界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开始感觉到的现象,更是世界社会科学研究的共有财富。随着“中国崛起”的延续,我们观察和思考当代国际关系作为人类社会生活一部分的知识体系必将随之更新和发展。 首先,从“普林斯顿争论”中,我们可以学习到的,不是简单的观点争锋,更应该是科学方法论的创新和发展,是庞大的人才库的积累以及严谨规范的学术研究体系的创立和完善。中国的外交与国际关系研究亟待创新科研体制、自由科研环境和累积科学人才。 其次,“中国崛起”正在成为国际学术界研究热点之际,中国学术界自身的创新研究已经成为了时不 我待的紧迫任务。其中,科技进步、市场经济的全球化以及国家间竞争的“新疆域”是我们需要格外注意的领域。为此,我们不能跟在西方17—20世纪的历史进 程和欧美经验中简单地重复“权力更替”或者“均势重建”这样的理论窠臼。我们更不能在中国落后时代所积攒的“历史悲情”中难以自拔。中国的外交和国际关系 创新研究,必须首先“面向现实、面向未来”。 再次,中国的国际关系学术界要有响当当的国家和民族责任感,继承先贤们的传统,“为天地立心、为 生民立命”。美国的国际关系理论不分现实主义、自由主义还是建构主义,其原始目的都是为了美国的繁荣、自由和强大。中国的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立足于“中国 经验”、发展“中国视角”,同样必须探索和寻找中国在21世纪可持续繁荣、自由和强大的路径。在当今国际背景下,这一历史使命的完成比英国崛起时的确立 “西方文明中心主义”和“炮舰政治理论”,比美国崛起时“让美国的价值根植于美国的立国传统和美国人民的信仰”,可能都更为艰巨;但也可能比英美的崛起历 史更少些血腥而更多些智慧、眼光和从容。
  17. newsweek:艺术品为何贵得这么恶心
    艺术 2011/12/08 | 阅读: 1329
    今年12月1-4日的巴塞尔迈阿密海滩艺博会又卖出了一批货。作者Blake Gopnik,虽然欧美各国经济都有问题,但根据artiprice.com统计,今年上半年全世界艺术品销售额达到58亿美元,比去年增长34%
  18. 廖子光:发放主权信贷,结束美元霸权
    经济 2008/09/14 | 阅读: 1328
    新自由全球化市场极端主义的垮台给亚洲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遇,为自己和世界其他地方建立比较公平的经济关系。美国作为两边都靠大洋的国家,必须对待亚太国家作为平等的亚太经济共同体的成员,在新的世界经济秩序中,这个秩序让经济民族主义变得不需要。

      中国作为亚太区域未来最大的经济体,应该在这个新的世界经济秩序中发挥关键的作用。为了做到这一点,中国必须眼光放得远一点,不要局限于加入正在走向衰落的全球出口市场经济,提供一个国内发展的模式,对外贸易被重新放回经济中本来的地位上,而不是现在全部以消费为唯一考虑。中国朝这个方向前进的第一步就是摆脱美元霸权,通过发放主权信贷项目推动国内发展。
  19. 冯骥才:文学翻译的两个传统
    文学 2010/01/29 | 阅读: 1327
    中国人时兴读翻译成中文的外国文学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然而,对于中国社会来说,翻译文学的出现,却是由封闭走向开放重要的文化象征。可以说,一开始它就担负着对国民思想启蒙的时代重任。被称作“中国翻译第一人”的林纾先生曾自称为“叫旦之鸡”,明确地把译  中国人时兴读翻译成中文的外国文学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然而,对于中国社会来说,翻译文学的出现,却是由封闭走向开放重要的文化象征。可以说,一开始它就担负着对国民思想启蒙的时代重任。被称作“中国翻译第一人”的林纾先生曾自称为“叫旦之鸡”,明确地把译介西方进步文学作为呼唤国民觉醒的手段。尤其是五四运动时期,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家都动手来做文学翻译。从鲁迅、茅盾、巴金、郭沫若到冰心、胡适、郑振铎、周作人等等。但在他们手里,翻译并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精神事业。他们一只手为社会为思想而写作,另一只手则用翻译从西方把那些民主的、人道主义的、富于批判精神的文学名著当作先进的思想武器搬进中国。尤其是苏俄的革命文学,成了那个时代苦苦寻找中国出路的青年一代的精神指南。我曾见过徐迟先生在1945年在重庆翻译出版的一本英国人莫德写的托尔斯泰的传记。那时抗战正紧,纸张奇缺,人力财力匮乏,他译的这本书厚达五百页,很难出版。但他坚持将前边的一百多页先印出来,取名叫做《青年托尔斯泰》。这本薄薄的书纸张又黑又糙,有的书页油墨洇透到背面,字迹很难辨认。但徐迟执意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探索一颗“深邃而伟大的灵魂”。这是那个时代的需要。那时的文学翻译有着明确的目标乃至信仰,即为国民的精神而工作。  草婴先生曾对我说,“文革”结束后上海一位出版界的领导找他谈话,要他担任译文出版社的总编辑,但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刚刚经历了那黑暗又残忍的十年,知道国民精神中缺失什么。他决心要把充满人性力量和人道主义精神的托尔斯泰的作品全部翻译出来,以影响国人。  为了精神而翻译——这是我国翻译文学的一个优良的传统。  这个传统同样表现在80年代对西方一些哲学、社会学名著的译介上。这些译作对当时的思想解放与社会开放起了巨大推动作用。可是到了今天,当图书出版被彻底市场化、书籍成了物化的商品之后,我们还会像当年传递火种那样选择作品来翻译吗?  我国的翻译文学还有另一个传统就是对经典性的追求。  由于翻译文学崛起时正处于新文学运动高潮中,又多经作家们的手笔,作家们还有明确的“信、达、雅”(严复)的标准追求,使得翻译文学一开始就有了很高的文学质量。而那时,知识界正在提倡白话文运动。一方面使得翻译语言有着非常广阔的天地;另一方面,通过这些充满思想魅力的外来的文学,反过来给白话文运动以极大的推动。  中国的近代是翻译文学的黄金时代。前不久,我在天津大学北洋美术馆里举办一个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版本展,上千版本排开一看,大翻译家们竟如满天星斗。在近百年中国文学的大地上,翻译文学好比长江大河。想想看,倘若没有翻译文学,近现代中国文学会是什么样子?一个可贵的情况是,往往一个翻译家专门翻译一个或两个外国作家的作品。他们倾尽一生之力,从作品的文本到作家的文本,从研究到翻译——这样的译本一定会得其“神”的。记得上世纪80年代百废俱兴那个时代,一家出版社要重新出版俄罗斯作家契诃夫的小说,由于一些枝节问题与公认契诃夫小说最好的翻译家汝龙先生谈不拢,便想另起炉灶,换别人来译,遂从契诃夫小说中选取《套中人》和《小公务员之死》两篇,约请几位俄文译者同时来译,以从中选优。待译好一看,皆与汝龙的译本差之千里。仿佛这两篇不是契诃夫写的了。契诃夫那种天性的灵透、温情、深挚与那种淡淡的感伤,好像只在汝龙的字里行间里。无奈,还得回过头来找汝龙先生。  许多外国作家在中国都是幸运地有这样一位天才的翻译家,因而才有了千千万万读者。在好的译本中,翻译家与外国作家是“同一个人”,不仅语言和语感,连生命气质也系系相通。他们就像那些外国作家的“化身”。比如托尔斯泰和草婴、果戈理和满涛、巴尔扎克与罗曼·罗兰和傅雷、雨果和李丹、莎士比亚和朱生豪、泰戈尔和冰心、马克·吐温和张友松、塞万提斯和杨绛等等;屠格涅夫的“化身”多一点,有巴金、萧珊、丰子恺、丽尼等。这些译本既是人类的财富也是中国文学的财富。它们早已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了。读世界文学的经典是必须要挑选版本的,就像听古典音乐,要挑选乐队和演奏家。  然而在当今市场乱糟糟的炒作中,这种传统被忽视了。这些年除去韩少功精译的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外,很少再有作家涉足翻译。大概由于当代作家的外语都较差,再有便是翻译的职业化。翻译一旦职业化和工具化,图书市场的畅销与营利的至上便主导一切。一本在国外乍热起来的畅销书或刚刚爆出媒体的诺奖作品,马上就成为出版社疯抢的香饽饽。一旦抢到手,随即腰斩几段分给几位译者,争分夺秒译出来,再请一位高手飞速地“顺”上两遍,马上出版上市。这种及时“打造”出来的翻译作品一定畅销,也一定在质量上大打折扣。因此,已经很长时间读不到关于好译本的书评了。译本的优劣似乎已不重要。比如在对戴聪译的巴别克的《骑兵军》好评如潮中,没有一篇赞美译笔的诗境与语言精致的质感。这也是当前文化粗鄙化的表现之一。  商业文化的特征是不要经典。或者说商业文化多追求物质的精致,但很少追求精神的精致。那么对精神精致与深邃的追求落到谁的肩上了呢?比方翻译文学,谁来继承百年翻译史的两个优秀的传统——即为了精神的传统与追求经典的传统。
  20. 李希光、郭晓科:群体性突发事件的网络舆论引导
    社会 2012/09/14 | 阅读: 1327
    每次突发事件演变成群体事件,通常是由这样一些人群参与: 当事人或家属;经济利益共同体;政治利益共同体;情绪共同体。
« 1 ...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 178 »



技术支持: MIINNO 京ICP备20003809号-1 | © 06-12 人文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