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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人文
200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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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和金从两宋的印刷品中,未必能刺探到多少军情政事,只是在这种小心、不安、紧张和焦虑中,不仅仅文化气象上唐人的大方,生活世界中唐人的自由,渐渐换成了宋人的拘谨和专制,而新闻、出版和言论的自由,在宋代也被政府以“国家”的名义,合法地取消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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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永乐年间,从朱元璋裔孙建文帝手中夺得政权的明成祖(永乐皇帝朱棣),曾两次编纂佛教大藏经,先是依照洪武年间在蒋山寺编印的《洪武南藏》于南京编刻《永乐南藏》。接着在永乐八年(1410),他又下令在北京刊刻《永乐北藏》。据《释鉴稽古略续集》卷三记载,明成祖曾经颁旨,要求在南北各刻大藏经一副,另外还打算“石刻一藏,安置大石洞。圣旨:向后木的坏了,有石的在”,但是,不知为什么,石刻大藏经的计划似乎并没有施行,倒是《永乐北藏》确实从永乐八年之后,由栖岩慧进等高僧领衔,“总督海内文学儒士高僧,于海印经馆校大藏经”。这一编订刻印的时间很长,大约近十年《永乐北藏》才大体成型,据葛寅亮《金陵梵刹志》卷二《钦录集》记载,永乐十七年(1419)三月初三即《永乐南藏》将近完工时,明成祖特别关照此事,“宣道成、一如等人入于西红门,钦奉圣旨:‘将藏经好生校勘明白,重要刊板,经面用湖水褐素绫’”。第二年(1420)当时的僧录司左觉义栖岩慧进上奏,说“恭惟圣朝校勘藏典,乃千载之希遇”,所以,希望皇帝“御制序文,以冠经首”,明成祖似乎很高兴,颁下“御制经序十三篇、佛菩萨赞跋十二篇,为各经之首,圣朝《佛菩萨名称佛曲》五十卷、《佛名经》作三十卷、《神僧传》作九卷,俱入藏流行”。再一年后即永乐十九年(1421),全藏大体编定,永乐皇帝便命工刊刻,并于二月初二日下旨,“你刊经板了,着你每(们)坐山去,我也结些缘”,还问:“板就那里刊好?”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他便指示“就寺里刊好”,也就是在海印寺刊刻。永乐十七年到十九年的时候,雪轩道成(1352-1431)是右善世,一庵一如(1352-1425)是左阐教,栖岩慧进(1355-1436)是左觉义,编印藏经当然就是官方的事情。不过,尽管是官方行为,这部《永乐北藏》的刻印进展却很缓慢,虽然永乐皇帝早早地就给它写了序文,特别撰写了经序和佛菩萨赞跋,颁下了以他名义新编的经典,但似乎全藏的刻印要到正统五年(1440)才全部完工,那时,明成祖和继其为帝的仁宗(朱高炽)、宣宗(朱瞻基)都已经去世,由明英宗(朱祁镇)再次给它写了序文。序文中,接着明成祖《御制藏经赞》有关刻印藏经是“念皇考、皇妣生育之恩”的说法,明宣宗说明成祖“惟大孝之诚,孳孳夙夜,孔怀劬劳报本之道,图荐考妣在天之福。于是博采竺干之秘典,海藏之真诠”,如果这些例行套话说的是可信的,那么,编印这套大藏经的目的,就是为了“孔怀劬劳报本之道,图荐考妣在天之福”。这套历经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用了二三十年才完工的佛教大藏经,就是现在呈现在我们面前,通称《永乐北藏》的《大明三藏圣教北藏》。二说起汉文大藏经的来龙去脉,我们不妨先简略地说一下佛藏的结集、流传和汉译,再简略地介绍一下《永乐北藏》之前汉文大藏经的写本和印本。据说,在公元前479年孔子去世之前的几年,大约在公元前486年,释迦牟尼即佛陀涅槃。为了传播和捍卫佛陀思想的纯洁性,也为了统一弟子们各自相传的佛陀言论,释迦牟尼的弟子们曾经聚集在一起,对释迦牟尼的规训进行整理和归纳,有人回忆和背诵,有人质疑和确认,大致程序是:(一)回忆和背诵。由佛弟子优婆离和阿难分别诵出佛法的戒规部分和义理部分。(二)质疑和审定。经过其他佛陀弟子同意、或提出异议,然后共同认定。因此,佛经的开首语常为“如是我闻”。(三)编纂和分类。把共同认定的佛法编集出部类次第。(四)持诵与传播。由诵经者、持律者持诵宣讲。这种结集在佛陀之后的数百年中,据说经历了三次(一说四次),佛陀的演说、言谈、教导,即有关佛教思想的部分,后来叫做“经”(“达磨”,Dharma),佛陀有关宗教纪律的训导,后来叫做“律”(“毗奈耶”,Vinaya)。此外,后来对佛教思想又有种种说明和解释,这些并不是当时背诵和回忆出来的,是后来陆续产生的,这些叫做“论”(“阿毗达磨”,Abhidharma)。把经、律、论合起来,就是后来说的“三藏”,后来所谓“三藏法师”,就是指那些精通整体佛教典籍和理论的义学高僧。由于佛教在公元前几个世纪的流传中不断膨胀和分化,从原始佛教中分化出上座部和大众部,在上座部和大众部之后分化为种种派别的佛教教团,从各种部派佛教后又生出大乘和小乘。所以,为了证明自己道理的权威性,也为了藉助佛陀说法来整肃教团的纯洁性,更为了宣扬自己道理的正确性,此后的几百年中,佛教徒又有过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的结集,于是本来应当“如是我闻”、“出自圣口”的佛说,数量就变得非常庞大了,后世的种种新增新编的佛教论述也渐渐羼入其中。而这时已到了公元一世纪,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的前夕。三佛教传入中国是什么时代?关于这个问题有种种说法,不过一般都同意,大概是在汉明帝永平年间(公元58-75年)即一世纪中叶。正如梁启超所说,“计自公历纪元一世纪之初,至四世纪之初约三百年间,佛教渐渐输入中国且分布于各地。然其在社会上势力极微薄”,不过从佛典汉译史上看,二世纪中叶也就是东汉桓帝、灵帝之际(147-189)相当重要,尽管佛教势力在社会上可能还很微弱,但后来蔚为大观的译经事业却渐渐开始,作为标志性的人物,安息人安世高和大月氏人支娄迦谶,在那时先后到达洛阳,并开始翻译佛经,经过一百多年,大约到280年也就是西晋统一全国的时候,译成汉文的佛经差不多有二百六十五部,四百十一卷了。再往后,从鸠摩罗什到玄奘,从南北朝到隋唐,来自异域的僧人和出身汉地的中国佛徒,陆续翻译了很多佛教经典,到了唐代开元年间,据《开元释教录》卷一的记载,“所出大小二乘三藏圣教及圣贤集传,并及失译,总二千二百七十八部,都合七千四十六卷,其见行阙本,并该前数”,这个数字可能有些夸张,后来在《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卷一中记载,“所出经、律、论三藏,一千四百四十部,五千五百八十六卷”,后来,各种中国僧人撰述也陆续收入佛藏,这一文献更大大膨胀。使得各种藏经尽管多寡不一,但大多在五六千卷以上。这一数量庞大的汉文佛教文献,远远超过了现存梵文、巴利文以及其他文字的佛典数量,所以汉译佛典是世界上最重要和最完整的佛教文献。而佛典汉译也一直是印度佛教在中国输入和传播中最具意义的事情,在各种《高僧传》中首先立的就是译经者的传记,可见,古代中国对于翻译和介绍外来思想的人是很看重的。不过,从南北朝到隋唐,虽然都大规模地收集、整理和登录佛教的书,不过那时没有刻板印刷的技术,所以都是手钞本,我们看到敦煌藏经洞里面成千上万的佛教经典,就是手钞的。当然,到了唐代,渐渐便有一些零星的佛典刻印,现在还有一些残片保存在中国、日本和韩国。真正完整地刻印大藏经,则是在宋代开宝四年(971)以后了。这时下距正统五年(1440)完工的《永乐北藏》,有近五百年。在这五百年间,中国和朝鲜陆陆续续出现了好些官方刻印的或寺院刻印的藏经,官方刻印的,如开宝藏、契丹藏、元官藏,以及前面提到的洪武藏,而寺院刻印的像现在还可以看到的赵城金藏、碛砂藏、高丽藏等等。四《永乐北藏》就是前述若干种藏经之后,在明初由官方刻印的一种佛教大藏经。《永乐北藏》从《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到《大明三藏法数》,共收录了佛教典籍包括翻译的佛典和中国佛教的著作共一千六百十五部六千三百六十一卷,分装六百三十六函。它以千字文编号,先以经、律、论三藏分,包括(一)“大乘经”五百三十七部(依次是般若部、法华部、华严部、宝积部、涅槃部所谓大乘五大部);(二)“小乘经”二百三十九部;(三)“宋元入藏诸大小乘经”三百部(以上经);(四)“大乘律”二十五部;(五)“小乘律”五十九部(以上律);(六)“大乘论”九十三部;(七)“小乘论”三十七部;(八)“宋元续入藏诸论”二十三部(以上论)。然后再加上(九)“西土圣贤撰集”一百四十七部,(十)“此土著述”一百五十五部,一共为十大类。与《永乐南藏》相比,门类相同,只是“西土圣贤撰集”从经部后面的第四类,挪到了所有经、律、论之后作为第九类,所收的经典也互有不同。《北藏》为梵夹本,每版二十五行,分为五折,每折五行,每行十七字,不仅版框加高,字体加大,而且校勘七次。在装帧上,它也比《永乐南藏》更加考究,以绫作封面,突出了皇家的气派。由于它藏在京城,一直是作为朝赐给各地寺院的供奉品,比《永乐南藏》允许私家捐资印刷供养,更具有官方色彩。应当注意到,明代洪武、永乐两朝的宗教制度相当严格,虽然明太祖和明成祖始终对佛教并没有打压之意,尤其是明成祖因为道衍(姚广孝)的缘故,对佛教相当有好感,但正如姚广孝所说,“上自开国以来,万机之暇,留心圣教,设官分司以理其众,鉏奸剔虫,欲复古规”,即站在世俗皇权的立场坚持限制佛教扩张。洪武之初,朝曾反复抨击“释老二教,近代崇尚太过,徒众日繁,安坐而食,蠹财耗民”,并且规定祠部“掌祭祀医药丧葬僧道度牒”,对取得僧尼道冠资格的知识给出严格要求,“天下僧尼道士女冠,凡五万七千二百余人,皆给度牒,以防伪滥”。我们就知道,在明代初期皇权膨胀的时候,佛教基本上是在官方严格控制之下的。特别是胡惟庸案之后,洪武十四年设立僧录司,洪武十五年规定佛寺为讲、教、禅三种,规定天下僧道服色,洪武二十四年,一方面规定天下生员的冠服之制,使儒家学人统一化;另一方面发布《佛教榜册》,说明佛教本是“中国之异教”,严禁僧人“与俗混淆,与常人无异”,并在洪武二十八年规定天下沙门要分考试上、中、下三科,佛教更是在官方严格的管理之下,这种佛教政策一直延续到永乐年间。前面曾经提到,参与《永乐北藏》编订的,正是一批经官方认定的合法佛教领袖,雪轩道成在洪武年间曾经担任过青州道纲、僧录司右讲经,在永乐初年还奉旨出使日本,原驻天界寺,明成祖特意招他去北京,任僧录司右善世,主持大藏经的编集刻印;一庵一如是大报恩寺都讲,与明成祖的重要谋臣姚广孝关系极好,姚是亦僧亦俗的奇人,而称一如是“两浙一人”,可见他的声望。他在编刻北藏中似乎是主要人物,他主持编纂了《大明三藏法数》四十卷。栖岩慧进是被明成祖看中,特意征召到南京天界寺和灵谷寺作为青年僧人的导师,并参与纂修《大明三藏法数》,后又随同到北京,成为“领袖天下僧众”的僧官。其他一些僧人,如庵进、思扩、法主甚至一些校雠僧人,也是经过礼部或僧录司挑选,经过皇帝认可的。从后来的数据看,他们在编纂和校勘中,时时事事要请示,不仅原来宋代藏经中原有宋太宗若干佛教著作如《缘识》、《逍遥咏》等五种不再收入,而收录了以明成祖即永乐皇帝名义编的《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神僧名经》四十卷、《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名称歌曲》五十卷、《神僧传》九卷,而佛教史书《佛祖统纪》、禅宗著述《续传灯录》、《古尊宿语录》、《禅宗颂古联珠集》以及元代白云宗僧人的《白云和尚初学集》等,却奉永乐之旨不再收入藏经。显然,在作为明代新首都的北京,凸显新朝皇帝之无上权威,一批新权贵僧侣接受旨意,为新王朝编纂新圣典,印制出一套较《南藏》更加豪华的佛教藏经,作为朝颁赐寺院的经典,是在有意识地呈现和传达官方佛教立场和宗教政策。五尽管《永乐北藏》的编纂刻印中体现的是明代官方佛教立场和宗教政策,但一大部藏经却毕竟是佛教文献汇编,如果研究佛教思想和历史,它仍是明以前佛教资料宝库。不过,这里需要提醒读者的是,并不是所有“如是我闻”的佛教经典都是佛说,并不是所有佛教的记载都是信史。指出这一点是为了更好地让读者使用大藏经。研究佛典的学者早就指出,佛教典籍虽以“闻如是”为始,以“信受奉行”为终,其实往往是形式上假托佛说,实际上,大多乃佛教徒在历史中的一系列创作。所以,这里面有再三删补、改订、重译、注疏甚至伪造,这些记录、删补、改订、重译、注疏甚至伪造,一代又一代,口耳相传、文字笔录、翻译纂辑,最后综合起来便成为现在大家看到的庞大藏经。因此,在阅读佛藏的时候要意识到,这里包含了若干种种不同状态的佛典:被翻译成汉文的早期佛教经、律、论,被翻译的大乘佛教的著述,中国佛教伪撰早期印度撰述,即古人所说的“疑经”和“伪经”,以及中国佛教徒自己的著作。所以,一部大藏经,是历史层层迭迭构成的,它就是一部“经典传译史”加上一部“思想诠释史”。也许,可以介绍给读者日本学者小野玄妙有关佛典历史的七原则,他在《佛教经典总论》第三部“大藏经概说”之第二章“根本佛典小考”中提出:一、佛教经典是随着时代,一部一部次第形成的。二、作者并非仅一二人,形成的年代也各不相同。三、作为无名著作的经、律,与署名著作的论同为佛教典籍,应同样看待。四、佛教著作的地点不一,有印度、中印、南印、西印、北印,也有中亚、西域及其他地方。五、中国传译的经论,并非仅仅翻译的旧典,也有新出的著作。六、逆向上溯中国佛典翻译的历史,可以看作经典著作的历史,能够窥见经典形成的历史。七、前后约一千年的佛教经典著作历史,透过中国传译史,大体上即可把握不错的佛教史概念。《永乐北藏》也可以作如是观。六永乐到正统年间陆续刻印的《北藏》,一个半世纪之后又进行了一次增补。据僧人本在的说法,明神宗万历十一年(1583),依照酷爱佛教的万历生母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与万历皇帝本人的旨意,“请出大明续入藏经四十二函”(编号的是四十一函,有一函不计入),基本上是中国佛教徒自己的著述,一共有三十六部、四百一十卷,作为《北藏》的续编,经过一年时间补刻出来,并分赐各个寺院。对于佛教史研究者来说,这批补刻入藏的文献尤其可贵,比如,原来被永乐禁止入藏的《佛祖统纪》、《续传灯录》、《古尊宿语录》、《禅宗颂古联珠集》等等佛教尤其是禅宗史研究中的重要史料,被重新收录进来。因此,我们今天看到的新印《永乐北藏》,就包括了永乐至正统年间刻印的大藏经和万历年间补刻的续藏经两部分,总数就达到一千六百五十一部、六千七百七十一卷。也许,在各种大藏经中,《永乐北藏》并不特别受重视,但应当指出的是,它校勘较精,装帧精美,收录也有明代特点,还是很有价值的。特别可以一提的是《永乐北藏》的目录即《大明三藏圣教北藏目录》四卷(后来被收录在《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八十七册《昭和法宝总目录》第二册中),它就是日本明治时期著名佛教学者南条文雄所编,1882年在英国牛津出版的英文佛教目录的基础,南条文雄只是在它的基础上逐书编号,补充说明,并加英译,所以,它也是在世界上最早被流传的汉文佛藏目录。历代由朝下令编辑的庞大丛书,无论是儒家的、佛教的还是道教的,它们不仅呈现着那个时代的知识取向,宣示着那个时代的知识世界,还让后世理解那个时代的知识水平。尽管此后的朝代还会有后来居上、更大更全的丛书,但在这个历史的角度看,就像地质学上的“地层”一样,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意义。《永乐北藏》正藏印出已经五百七十年,续藏刻印也已经四百二十多年了。现在,尽管各种旧的大藏经一套一套被影印出来,新的大藏经也被一次又一次编纂起来,但是,这部四五百年以前明代官方刻印的大藏经,作为基本佛教典籍的汇编,作为一部经过较好校勘的藏经,尤其是作为明代佛教知识的见证,我想,它仍然有其价值。上海书店出版社这次以《永乐北藏》为底本,参考了《乾隆大藏经》等版本,又经过校订与核对,推出这部《佛藏》,意在为弘扬、普及中国佛教文化。上海书店出版社的编辑告诉我,1988年他们整理出版了胡道静先生作序的《道藏》,在出版界、学术界、读书界取得持续的好评。这次整理影印出版《佛藏》,要我写几句话,我也借此谈谈《永乐北藏》以及汉文大藏经的发展情况,借以勾勒佛教文化在中国传播的大致脉络。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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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与政治为中心的书写中,佛学也罢,佛教也罢,它在思想史或学术史上的意义,似乎只能借助它的社会功能来判断,因此近代佛教或佛学史的研究课题,就过分地注目于宗教在社会政治史上的表现。于是,进一步引出的问题是这样的:宗教史或思想史或学术史,能否以及如何摆脱社会史政治史的时间表与人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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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宗教
2008/09/06
| 阅读: 2034
分析20世纪90年代近代佛教研究的发展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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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史与思想史研究领域里, 是否可以将历来习惯于“唐宋”对比的方法, 转向注重“宋明”连续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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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帝国最兴盛的时代,朝鲜到中国来的使者们却看到了已经不再“中华”了的帝国风景,于是不再认同这个原来仰视的宗主国;而日本人在对中国漂流商贾的观察中.也表现出来一些微妙的、发自国族自尊的轻蔑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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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禅宗南宗的历史叙述中,到《景德传灯录》以后,僧稠即从正统的禅史中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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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达先生,刚刚在广西师大出版社出了两本书,一本是《文书、典籍与西域史地》,还有一本是《史家、史学与现代学术》。张先生是研究中古时期中外交通史的专家,三十年前我在北大读本科的时候,中国通史的中间那段就是他讲的。海外的报纸上说,许倬云认为在中亚研究领域他是数得上的顶尖人物。这件事情可以让人深思,深思什么呢?就是究竟什么才是好的中国文史学术研究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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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宗教与文学之间有很深的关系,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一个事实。但是,在这方面的研究里,佛教总是比较受重视,而道教与文学的关系的研究却比较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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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必须明确的是,从政治意义上说,「中国」常常不止是被等同於「王朝」,而且常常只是在指某一家某一姓的「政府」。政府即政权是否可以等於「国家」,国家是否可以直接等同於「祖国」?这是一些仍然需要明确的概念,一些政治认同常常会影响到人们的文化认同,甚至消泯人们的历史认同,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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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妥协是一种惰性,不是吗?运动无论如何绝不会仅仅是体力的行动,它也是一种智力的行动。的确,除了被牵引的木偶之外,智力行动总是先于体力行动。如果剥夺了无产阶级的阶级觉悟,那么,你还有什么呢?只是一些被牵引的木偶的舞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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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历史
2009/08/17
| 阅读: 1588
相传尧已经设立“掌天地四时”的专职天文官,负责观察天象,由四个人分别驻在东西南北四个地方,通过观测太阳和星宿来推定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个节气的具体日期,以利农事。《尚书·胤征》记载:夏王仲康时(约公元前2050年前后)发生了一次日食,由于天文官羲、和二氏沉湎酒色,疏于观测,居然没有及时作出预报,以致引起全国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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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的七律从宋代开始,就受到历代诗家的推崇。宋元论诗格诗法的著作,多以杜甫七律为例。明清的绝大多数诗家,更是视杜甫七律为最高典范。今人研究杜甫七律成就的论著也不计其数。但是在明后期的某些论著中,对杜甫的七律存在着一些争议,却罕见当代学者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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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历史
2008/12/04
| 阅读: 3807
百代公司,民国时代最大规模的唱片企业,既是民国时代斑斓多彩的城市生活中的一面,也是社会时尚、流行文化在 声音上的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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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影视
2012/01/10
| 阅读: 1726
1960年4月16日,《鲁迅传》顾问团团长夏衍召集《鲁迅传》顾问团成员开会,讨论《鲁迅传》剧本的提纲草案。巴金作为顾问团成员之一在这次会议上发表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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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中国现代文学”、“中国当代文学”学科概念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形成的,随着时代发展,其局限性也逐渐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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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的青春》是两个人的口述史。讲普通人亲身经历的故事,有“‘民俗’也可以成史” 的意味。而一旦得知这本书主要讲的是作者在“文革”和“文革”前的生活,又会觉得书里所写的,与那种布满人间烟火气的“民俗”,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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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历史
201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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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ood Road--The Mystery of Shen Dingyi in Revolutionary China》一书,是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治学教授萧邦奇(R. Keith Schoppa)关于20世纪10-20年代中国政治研究的一部力作。该书于1995年由加州大学出版社出版,当年便荣膺美国列文森图书奖中的优秀史学著作奖。该书的中译本《血路--中国革命中的沈定一传奇》于1999年9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推出,翻译者为周武彪先生。 当你偶然从书架上拾起这本书开始阅读的时候,你很难一下子意识到你手中拿着的是一部严肃的学术著作。本书第一章的叙述风格使得该书更象是一部畅销的侦探推理小说。作者在长达八页的篇幅中,向我们描述了一个并不复杂的事件:1928年8月,本书主人翁沈定一从他的家乡--浙江省萧山县的衙前村--去省内的风景名胜莫干山消夏。他在那里盘桓两日,会晤了一些老朋友。而后,他在回家的途中遭到枪手的暗杀。穿插于这些事实之间的,是大量的对当时历史背景的介绍、对沿途自然人文景观的琐碎记述和对主人翁内心感受的主观推测;接着,是对突如其来的暗杀过程和血腥场景的细致的描述。最后,由于杀手的成功逃逸,使得这次暗杀事件显得扑塑迷离,给读者留下许多悬念...... 当然,这本书的巨大成功决不仅仅归因于作者巧妙的整体构思和高超的写作技巧,它能获得列文森图书奖,更重要的原因,我想,在于作者以一种深入浅出、举重若轻的叙述方式,详实生动地向读者展现了20世纪初期中国政治的一般面貌。书中的许多观点反映出作者对民国政治和中国革命的深邃见解。作者在《提要》中说明:"本研究的主要意图还是为了通过研究沈定一的交往、经历和死亡以及其中蕴涵的本世纪10年代晚期和整个20年代中国社会、政治、文化裂痕及结构,以考察20年代中国革命。"综观本书,我认为作者成功地实现了上述意图。 按照近年来西方学界颇为流行的理论研究范式,萧邦奇在本项研究中所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是对主人翁沈定一"身份"(identity)的界定。他选择这样的角度切入主题,是基于以下认识: 在整个20世纪的巨大挑战和曲折地探索新的政治和文化正统的过程中,中国人的身份问题始终居于中心地位。......在巨大的、令人目眩的社会政治变迁背景下,个体不得不把自身的身份问题与社会、国家、民族中的其他人的身份问题紧密联系起来。而急剧的革命变迁造成的相当的政治与人身不安全也使得个人必须面对身份问题,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还须建构或重构身份。 为了确定沈定一的"身份",萧邦奇在研究中主要借助了"社会网络"的概念和方法。他认为"社会"是"个体间通过广泛的私人联系而形成的联结体或聚集体。这些可能既是横向又是纵向的联系随之又组成社会关系束和关系网,而后者又是社会组织和群体诸如政党和派系结构的基本成分。"在作者看来,"社会网络"不仅是构成社会的要件,而且是决定社会发展变迁的一种动力机制。 在运用"网络"概念和方法对大量史料和史实进行梳理的过程中,萧邦奇发现:"个人并不只简单地从属于一张网,而是属于许多重叠的网,这些网决定了个人的社会位置并塑造其身份";"许多精英的身份具有变化的轨迹,随着社会情境的变迁而具有相当的模糊性和适应性。" 正是基于对沈定一在不同时期(如辛亥革命前后,北洋政府时期,五四时期,国共合作时期,国共分裂之后等)、不同"场所"(如全国范围,浙江省内和萧山衙前等)所处的众多的、相互交叉重叠的"社会网络"的深入研究,萧邦奇向我们展示了沈定一作为"地主少爷"、"清朝县官"、"辛亥革命的拥护者与参与者"、 "地方自治倡导者"、"新闻记者和五四精英"、"农村教育家和农民运动先驱"、"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主要成员"、"国共合作时期的跨党分子"、"西山会议参与者"、浙江省"清党委员会负责人"、"国民党内的反对派"和"反地主的地主"等多重复杂的政治面相,从而使我们对沈定一这一历史人物的认知超越了我们所熟知的"好人"或"坏人"、"革命"或"反动"的简单二元模式,使沈定一的形象显得更加生动、丰满和真实可信。 ( 其次,通过对沈定一所处的"社会网络"的末梢和外延的分析研究,萧邦奇在界定沈定一个人身份的同时,还连带地向我们展示了一幅20世纪10-20年代浙江乃至全国政治舞台上活跃着的政治精英的群像。这使我们对"沈案"的历史背景有了一个更全面的整体把握。 第三,通过研究"社会网络"形成和裂变的基因,萧邦奇还向我们立体地展示了10-20年代中国革命阵营内外的各种矛盾和冲突,从而逐步明确了沈定一在萧山衙前、浙江乃至全国的政治对立面--"沈案"的潜在主谋。 在该书的第九章,萧邦奇为我们列出了五种不同类型的嫌疑人:(1)衙前东岳庙庙祝;(2)嵊县蚕茧商人;(3)萧山县地主;(4)共产党或个别共产党员;(5)国民党或个别国民党员,并根据他(它)们各自可能产生的暗杀动机的强弱程度、组织和实施暗杀计划的各种能力、以及"沈案"发生后各方的反应,最终将暗杀的主谋锁定为国民党内的蒋介石集团,指出这是一场"为阻止政治成功和潜在叛乱而实施的谋杀"。尽管萧邦奇的上述推断缺乏直接的证据,还不能作为历史的定论,但作者基于大量的史料史实所作出的严谨周密的逻辑论证,依然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在萧邦奇看来,沈定一在浙江和全国政治舞台上的沉浮和他的最终死亡,是20世纪10-20年代中国革命发展和蜕变历史的一个缩影。中国革命的悲剧在于: 在革命的早期阶段,许多怀着不同政治和知识信念的人们,面对已被鉴定和确认的共同敌人会聚成广泛的反帝反军阀的包容性动力源。五四时期所崇尚的宽容、开放和实验意识正是这整个时期的时代精神。......但是,到20年代中期,当革命运动开始显示出可能即将成功的迹象时,革命过程却变得日益富于排他性而不再是包容性。 在短短十年间,政治宪政文化及其对程序和法律的强调即被顺应革命而兴起的尚武风尚吸纳和摧毁。 造成革命异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其中也包括沈定一自己在浙江和全国政治舞台上的所作所为。而这,又正是造成沈定一生前死后毁誉不一的重要原因。 在围绕"沈案"的研究叙述中,字里行间,作者还很自然地表露出他对"革命"的独特看法和他所遵奉的历史观。他写到: 革命并不是主要只依靠非个人的社会、经济力量或意识形态斗争就能解释的过程。相反,革命是男人和女人们的故事。这些处于不同的社会关系和推进力中的人们,常常是别无选择地被卷入他们所不能控制和引导的革命形势和风暴之中。 革命过程中的日常决策和行动产生于类似的事件、发展和关系,而不是普遍的意识形态、政治一致及发展。为了理解革命,我们必须把主要的关注点放在日常人生经历和社会过程,人们的思想发展和行动正是来自于此;我们也应把我们的主要关注点置于活生生的个体之上,不同个体的目标相同,但可能来自于多样的动机。 如果我们把萧邦奇的上述观点验之于沈定一的个人经历,是言之成理的。 如上所述,对《血路》这本书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读法。如果把它当作一部侦探推理小说去读,在故事的结尾没有能够最终确认"沈案"的主谋,不能不使读者感到某种缺憾。但在我看来,既然该书是一部以浙江为主要"场所"、以沈定一为中心人物的民国政治个案研究专著,在我们读完全书以后,谁是"沈案"的元凶似乎已经并不重要,因为作者已经成功地运用"沈案"所造成的悬念,巧妙地将读者的思绪引入到当时的历史情境之中,使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对20世纪初期民国政治和中国革命的了解更进一步。 后一种读法,或许更符合作者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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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于19世纪中期的斯拉夫主义、大西洋主义以及产生于20世纪初期的欧亚主义,是历史上影响俄国社会发展的三大社会思想,这三大社会思想的相互冲撞,制约着社会发展的方向。20世纪90年代,这三大社会思想及其支持者之间又展开激烈的争论,引起人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