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说的是,相比眼下美国、英国以及其他国家的许多文学教授们的思想意识,你们这个学会先行了一步。何出此言?因为他们才刚刚开始意识到,英语文学研究(the study of English literature)应该是研究用英语写成的文学(the study of literature in English);他们意识到有一个全球性的、多国家的、跨文化的视野,因此,将英语文学研究——或者用任何一种语言写作的任何文学的研究——仅仅隔绝在一个国家或一国传统范围之内是不明智的,是对思想的禁锢。任何文学研究都可以用来解释某个民族或某种文化的传统,这很自然,但这个传统往往与世界上其他许多地方都有关联。
我想我也能体会到建立这样一个学会该是多么不易。大约12年前,我在美国协助创立了一个新的协会:文学学者和批评家协会。为此大家付出了大量的努力,组织人手,募集资金,奠基开创,经历了幕后工作,争吵,辩论,从分歧到妥协再到达成一致,直至最后的成功。实际上,建立一个组织或协会非常艰难。约翰·德莱顿(JohnDryden,1631一1700)的诗名可谓不凡,而且还是国王的朋友——实际上他还借钱给国王,因为议会拒绝贷款给查理二世,可见德莱顿在宫廷里有他的影响力。他想要建立一个文学院,一个英格兰式的文学与学识协会,但是他失败了。其实,建立这样一个文学院的梦想并非只此一例,而且都长期存在,但英国的文学研究院(Academy of Let—ters)直到很久以后才出现。将英国文学作为研究对象这一观念本身其实落后于研究实践,直到德莱顿和艾迪生(Joseph Addison,1672—1719)时期,才形成了将英国文学视为一个整体性实体的观念,不过这样的观念仍未进入校园。
作者:[美]詹姆斯·安格尔(James Engell)
文章首页 全文见《外国文学评论》200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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